“過獎~過獎~”
冰無漪一臉血地把劍布衣揹回江山美人亭,等到這貨舒舒服服地往他專屬的美人榻上那麼風情萬種地一躺,冰無漪終於忍無可忍——
“你不是要一個人在這常住吧!”
“怎會是一個人?不是還有熱心的冰公子你?”斜倚著美人榻,眉梢眼底依然帶著笑:“不行嗎?”
美人倚榻,冰無漪再次鄙視了一下自己□顏控的墮落,憂傷道:“直覺告訴我和你在一起不是故事,是事故……”
“哈~”笑聲未盡,劍布衣忽感背後有些莫名冰涼,沉吟間翻身下榻,一揮袖,拂去美人榻上故意設下的遮掩禁制,竟然露出一具冰封之屍。
“我咧!這什麼情況?!還真出事故了!”
銀缸照中,火光飄渺,不斷在銀白與幽藍中轉換,外部還圍繞著一層狼叔的魔焰。
“你雖然有融合至寒之力,但相較寒氣不足,本身流火又太烈,逼出元氣後這五口劍就廢了。”
狼叔這麼說,蒼生怎會不知?面色凝重了一瞬:“我知道……唉,這時候若他在便好了。五口劍材質不遜,我再以聚靈之道加以冶煉,便是抽取元氣後也能令五劍獨立自成劍格,至於五始合一之劍……這樣吧,薄刃劍身既然無法承受,那便如同漫卷一般改作重劍如何?”
“你說這劍是要斬殺大咖,世上使重劍之人終是少,不如還是以輕劍為主,改作古劍的寬刃面,應是能承受住流火與五始元氣雙重勁道。”
還是狼叔經驗豐富,蒼生虛心受教,又見三色火光中劍胚鋒色隱隱晶然,不斷吸收著五始元氣,按照這個聚合速度,再過十二個時辰便要招引天劫。
這一次所幸動用了極穩定的珍稀礦材,才能撐住這般錘鍊。
“快了,你再撐些時間。”
“好吧,嘶……”一道逸散的劍氣劃破手背:“疼。”
“這種事怕什麼疼!多多少少都得受點傷,別嬌氣了,用點力氣!”
鑄劍窟外,風光和妖應一左一右,耳朵貼在石門上聽得莫名其妙。
“他們在蔥啥?”
“聽這聲音?是在鑄新的劍吧。”
“那就是要生新的寶寶了?”
“不哉是公的母的……”
“要正太~”
劍靈的思維很簡單,鑄新劍那就是新生兒,但倆姐妹嘀嘀咕咕聊家裡新成員的時候讓尚風悅聽走了樣——
蒼生能生孩子?他這是在生孩子?oh my ladie gaga,這個社會進步太快了……
尚風悅又聯想到最近苦境鬧得沸沸揚揚的天之佛誕魔子事件,不禁感慨現在苦境的科技【?】太發達了,人類已經不知不覺進化到男人也能產子的兇殘技能,這顯然是生產力要適應生產需要的徵兆,看來苦境人口將迎來第二次大規模增長……嗯,各大boss又有打手小兵資源了。
這一定要寫個研究報告發給素還真……不過素還真最近貌似又死了,還是發給秦假仙吧~
發給秦假仙的後果基本上等於公告全江湖,尚風悅表示他才不是故意的呢,他只是憂心蒼生而已【各種意義上】
……
天穹雷蛇遊走,紫電衝霄,正是神兵領受天命徵兆。
蒼生一向覺得領受天命要遭雷劈這種事很扯淡,天命就像個瑪麗蘇,多少人為它死為它狂,前赴後繼搞倒貼,它還冷豔高貴地說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領受的,要先經過考驗blabla……考驗過後往往就一路破格到底了,邪門。
素還真說這個江湖其實就是人摞人,血蓋血,領了天命總感覺好像懸崖邊上走,好幾次掉下去爬起來的時候都是遍體鱗傷,誰都不知道還要走多久,血流乾了,骨頭磨碎了,就是靈魂也還要爬起來再走,好像陷入一段無盡的虛空囚牢,似乎只有時間停下來,自己才能苟延殘喘。
但時間不可能停下來,那就只有繼續。
若大boss的天命就是被刷,那麼其實天命只是需要打手,一群人無論願不願意,傲嬌也好,腹黑也罷,都在不知不覺中給天命打工,進也無路,退也無路,都是安排好的,誰都逆不了命,逆了的命,也是一種命。
些許瞭然,些許清明。輕撫尚顯粗礪的劍胚,似是並不在意天劫將臨。
劍胚微微輕鳴,似是欲回應天威,卻被一股柔力安撫,平復下躁動。
“問十方,碧空萬頃掛雲帆,掛雲帆,南天無垠來飛雁,來飛雁,半闋清商薄夕顏,薄夕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