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竟然不讓他回京,渝京的事態已經嚴重到這般程度了麼?
霍瑩瑩見衛崇榮有些不信,用很確切的語氣強調道:“王爺的確是這樣吩咐的,而且重複了不止一遍。他還讓我送了信暫時不要回去,留在慶佳聽從你的吩咐。”
君華此前一直安靜地聽著衛崇榮和霍瑩瑩的對話,此時方問道:“榮哥哥,你說那個女官的情況會不會和那時的三皇子一樣,都是被人控制了神智?”
衛崇榮不語,認真地思索著。霍瑩瑩蹙眉道:“小世子,你是說蠱術嗎?”
君華點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衛崇榮尚且防不住被人控制的衛茂,倘若衛蔻的陪嫁女官也是這樣,衛萱肯定很難防備,他根本不會對她有防範之心。
霍瑩瑩略一思考,輕輕搖頭:“魯王內君檢視過自盡女官的屍身,說是沒有任何中蠱的跡象。皇后也表示,那名女官的思維很清晰,說話井井有條,不像是被人控制的樣子。”
君華聞言有些失望,衛崇榮反而是長出了口氣。蠱術不是萬能的,上回圖婭用於操控衛茂的那種,據百里沛所說就算是很高階了,絕非一般的蠱師能夠做到。即便如此,圖婭能夠控制衛茂心智的時間也很有限,她應該是在衛崇榮等人抵達*谷前不久才對衛茂施了術,而衛崇榮見到衛茂時,他的神智也不是很清晰,還衝著他胡言亂語了一通,不過是他關心則亂,當時不夠留意。
衛蔻的陪嫁女官則不然,她一路從南越過來,若是提前被人施了術,同行的人肯定會看出端倪,如果整個南越使團的任務都是刺殺太子,那就沒有必要單獨對她下蠱了。
只不過,站在南越的立場,他們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和大衍過不去,那是自尋死路。站在衛蔻的立場,她更加沒有道理和衛萱過不去,那樣的做法根本沒有邏輯可言。
該問的都已經問了,衛崇榮見霍瑩瑩一臉倦色,曉得她過去四天過得很不容易,便道:“瑩瑩,你吃過東西早點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說完帶著君華出了霍瑩瑩的房間。
兩人來到書房,君華見四下無人,壓低聲音問道:“榮哥哥,你覺得會不會是趙王?”
衛崇榮輕哼一聲,冷笑道:“你說衛蘭啊,他的嫌疑當然是最大的,不過我很擔心,他不會留下任何證據,否則的話,他是不敢動手的。”
“怎麼可能?”君華眼眸微咪,眼中閃過質疑的光芒,“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懷熙,你別忘了衛蘭的身份,他是皇伯父的次子,只要太子哥哥出事,他就是最大的受益人,同時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他若是沒有萬全的把握,如何會輕易下手,難道是為了給三哥做嫁衣。你再想想傾城,我們剛懷疑他是李兢,還沒來得及證實,他就被圖朵玩死了,死得恰到好處。我一直懷疑,衛蘭手中掌握著一些你我都不知道的勢力,可我想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到這些的?”
提到傾城,君華沉默了,他的死訊來得太過突然,而且屍首無存,說不是金蟬脫殼,都很難讓人相信。由於衛崇榮對傾城身份的懷疑以及他突如其來的死亡,君華擔心姬辛在朱夏的情報網出現問題,便將整件事對他和盤托出。姬辛不敢掉以輕心,由上至下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大梳理,結果令人觸目驚心。
從早期的資料判斷,傾城的來歷是沒有問題的,他是孤兒出身,六歲開始被人培養,而那個時候,李兢還在京城,兩人絕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問題出在泰安三年以後,傾城傳遞的資訊開始出現疏漏,這是任何人都可能會犯的錯誤,畢竟他沒有謊報軍情,只是在收集情報的時候,不夠全面完整。然而回過頭去再看,就會清楚地發現,傾城在泰安三年前後的表現,簡直是判若兩人。
聯想到傾城在泰安三年有過一次重傷半年的經歷,姬辛和君華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就是那一年,李兢取代了原來的傾城。再說潛入朱夏的臥底都是單線聯絡,李兢能神不知鬼不覺地代替傾城,身邊少不了為他打掩護的人,而且不止一個。姬辛也是那個時候才意識到,上官翊在易州的根基有多深,他都死了那麼多年,李兢還能打著他的旗號來去自如,隨後就是一番更徹底的清理。
長久的沉默過後,衛崇榮緩緩開口:“懷熙,我們還是不要再猜了,先等我父王的訊息吧。”
君華輕輕“嗯”了一聲,前幾天,他還在開開心心地想著,要和衛崇榮去哪些地方玩,要讓爹爹和父王早點同意他們的婚事,如今卻是完全沒有那些想法了,只要大家都平平安安的就好。
比起君華,霍瑩瑩才是更可憐的,她和拓跋先翰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