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言說的這些,範二爺沉默良久。
林苗不放心地推了推他“範爺爺,你怎麼了?將來,你打算怎麼辦呢?還要繼續問她報仇嗎?”
範二爺沉默良久,然後才緩緩說道“不管她過去是什麼樣子,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相愛的。她過往的日子負了她,我卻沒有,從見到她的第一次起,一直到今天,還有今後的日日夜夜,我都不會負她。”
林苗心中一震,她想錯了,她一直以為,範二爺在聽完這些事情之後,一定會心灰意冷,怪方小溪對自己隱瞞,從而放棄為她報仇的想法。
可是,沒想到,範二爺依然深情而往。
“範爺爺,你真的,要繼續為她報仇嗎?她欺騙了你,你就不記恨她嗎?”
“她沒有欺騙我,她給予我的感情,我能深刻地感受到。她只是,沒有告訴我,令她難過的往事,她只是沒有和我分擔她的難過。”說到這裡,範二爺忍不住哽咽起來。
林苗和關於,也忍不住動容。
整個石室中,一時沉浸在悲傷的氣氛中。
良久,林苗出聲說道“範爺爺,你別難過了。如果你真的打定主意,要幫她報仇的話,我們一定會支援你的。”
範二爺收拾起自己的情緒,木然地點了點頭。
“咱們還是回到之前,你將我們叫來,就是為了將你知道的真相告訴我們,剛剛關言已經將他知道的,關於方小溪的事情,全部說了出來。現在,你告訴我們,在陳公府中,還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吧。”
“那我來簡單說一下吧。”範二爺拭了拭眼角。
“陳公府中的人,林苗你應該比較清楚。我就簡單跟關老弟交代一下吧。陳公府的老將軍陳進越,和夫人張淑茹。只育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陳佑宗,小兒子叫陳佑澤。陳佑宗的妻子,則是柳玉嬋。他們也有一兒一女,兒子叫陳天浩,女兒叫陳婉嫣。至於陳佑澤,我相信,你們都不陌生,就是和攬月嬌一起私奔了的那個人。”
聽範二爺說到‘私|奔’兩個字,關言的臉色明顯黯了黯。
“嗯,這個我是很清楚的。”林苗應了一聲,然後看向關言。
關言也輕輕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清楚了陳公府中的人物關係。
“那寒月刀,之前是在陳進越的手中,他以它為依傍,縱橫沙場,為當年皇帝,打下了萬里江山,戰功赫赫。在他退居之後,舉薦自己的大兒子陳佑宗,繼續接任他的將軍之位。對於這一點,皇上沒有半點異議。”
“他的寒月刀,也一起傳給陳佑宗了嗎?”林苗好奇地問道。
“沒有。”範二爺搖頭道“他之所以會自己退居下來,就是因為,他的寒月刀,被盜了。準確地說,就是,寒月刀的金令牌,被盜了。”
說完這話,範二爺的眼神,慢慢轉向了林苗。
他們兩個都明白,那寒月刀的金令牌,一直都在林苗的身後,後來,林苗進入陳公府之後,將它作為拜師之禮,送給了範二爺。
而範二爺,則轉手將它交給了攬月嬌。
林苗當然知道範二爺的意思,她連忙解釋道“範爺爺,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塊金令牌,會在我身上,那是我娘死的時候,交給我的。讓我帶著,來陳公府找吳大管事。”
範二爺點了點頭。林苗的解釋,他一點都不懷疑。
範二爺接著說道“你不知道那金令牌的來歷,很正常。因為,那金令牌,就是被小溪偷了的。我只是不明白,明明是她給偷走了,為什麼,又會落在你的身上?”
“這還不簡單?”關言在一旁聽了,滿不在乎地說“那就說明,方小溪在偷這塊金令牌的時候,林苗當時就在附近,她是不小心,將令牌塞到了她的身上。又或者是,方小溪,和林苗的娘,就是一夥的。”
“我娘和方小溪,不是一夥的。”林苗連忙搖頭“方小溪是黑暗料理界的人,而我娘,只是陳公府的下人。”
“你娘是陳公府的下人?”範二爺和關言,異口同聲地問道。
見林苗點了點頭,他們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這次,兩個人的問題還是一模一樣。
“你娘是誰?”
“我娘是薛雲芬。”
“薛雲芬?”範二爺又驚訝地重複了一遍。
見林苗點頭,範二爺說道“她可不是普通的下人啊。她是陳佑宗和陳佑澤的奶孃。”
“奶孃?”林苗非常驚訝,她這是第一次聽說,自己的養母,居然是陳公府兩位少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