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他招手示意那小女孩兒過去,等她近到跟前,他將其肩頭輕輕攬住,這才溫柔地說:“我是陳佑澤,你又是誰?”
那小女孩兒的眼睛瞬間睜大,不可置信地問:“你就是二少爺?”
他微微笑,輕輕地點點頭,提醒她到:“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呢?”那小女孩兒忙要施禮,卻被二少爺陳佑澤拉住了:“何必那麼多虛禮。”
“是,回稟二少爺,奴婢叫慶蓮。是前院洗衣房裡的丫鬟。”小慶蓮恭敬地回答道,然後她看了看二少爺放在自己肩頭的手,怯怯地說:“二少爺,男女授受不親,您您還是把手拿開吧。”
陳佑澤啞然一笑,一副服了她的表情說:“我看你剛剛哭得傷心,想以長輩之誼安撫一下你,你倒跟我講究起男女授受不親這套規矩了。哎,世人多為俗事所累,反而不能看到最本真的東西了。你啊!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說完,將手收了回去。慶蓮聽二少爺這麼一說,臉紅了紅,輕聲辯解道:“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陳佑澤笑著打斷他“你剛剛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看慶蓮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陳佑澤接著說:“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就原諒你剛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句玩笑話讓慶蓮的心鬆弛了下來,她嘆了一口氣說:“我很快就要被趕出陳公府了。”
“為什麼?”陳佑澤有些吃驚。
慶蓮聽他這麼一問,眼淚又上來了。她淚眼汪汪,可憐巴巴地看了他一眼,嘴一癟,就又哭出來了。陳佑澤想安撫一下她,手剛伸到她肩頭,想了想,又縮了回來,只好說:“你還真是個淚水缸子,剛哭完,沒兩分鐘,又哭上了。”
正說著話,葉婆子就急匆匆地回來了。她看見二少爺陳佑澤也在,忙屈身施禮:“二少爺。”然後眼睛瞄了瞄慶蓮,心想著小丫頭本事可真大,這麼會兒功夫,就引得二少爺對她噓寒問暖的。難怪一股子狐臊味兒,怕就是那狐狸精變的。
陳佑澤看那葉婆子行色匆匆的樣子,知道她一定有急事,忙問:“葉主事有什麼事嗎?”
葉婆子討好地笑了笑:“二少爺,大奶奶命我帶這小丫頭去上房問話。”
陳佑澤回頭看了看慶蓮,發現她正可憐巴巴地望著自己,那眼神裡有希冀和求助。陳佑澤說:“我跟你們一起去。”
“這”葉婆子想攔也攔不住,二少爺雖說在這個家裡沒什麼作為,那可也是主子的身份,連忙說道:“是,二少爺。”
三人一行來到上房,大奶奶柳玉蟬已經等在那裡了。柳玉蟬一看二少爺陳佑澤也來了,著實有些意外,忙帶著笑站起身來迎接陳佑澤。
“叔叔怎麼有空來了?”
“嫂嫂”陳佑澤拱手行了行禮,然後用手推著輪椅,進到了上房的客廳裡“我聽說嫂嫂要問這慶蓮丫頭幾句話,佑澤好奇,想一起過來看看。”
柳玉蟬抬眼看了看葉婆子,用眼神詢問她:這是怎麼回事?二少爺怎麼突然對這慶蓮丫頭這麼有興趣了?
葉婆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忙低了頭,垂著腦袋站在一旁不吭聲。
柳玉蟬心裡哼了一聲,表面上卻含笑歡顏:“叔叔您費心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這慶蓮丫頭啊,想另覓良處。我呢,也願意成人之美,今兒個叫她來,就是囑咐她幾句,再怎麼說,她也是在陳公府呆了好幾年的丫頭,這要是出去尋了別家,也不能忘了陳公府教養的規矩,別出去做些什麼上不了檯面的事情,損了我們陳公府的顏面。”這幾句話一說,就把原本是趕人出門的事兒,說成是別人要另尋東家了。
“是這樣嗎?”陳佑澤表面上是在問柳玉蟬,身體卻轉向了慶蓮,他探詢的眼神,讓慶蓮心中一苦。慶蓮忙跪了下來,對大奶奶連連磕頭:“大奶奶,求您留下蓮兒吧,蓮兒在府上服侍主子們兩年了,從來沒有行差踏錯,求大奶奶看在蓮兒聽話的份上,留下蓮兒吧。”
柳玉蟬臉色一變,這個不識時務的丫頭,平時看她挺機靈的,這會兒居然當著二少爺的面拆自己的臺。真真是可恨至極!自己原本打算將她放出去,給點兒銀錢讓她另外尋處好人家安身。現在看來,這個不識好歹的東西,留著何用!
陳佑澤心中一嘆,這慶蓮怕是得罪大奶奶了,而她剛剛的舉動,無疑是將自己推向了萬劫不復之地。自己本是個清性子的人,平時不願意多過問府裡的種種,不知為何,在她這個事情上,偏要多管閒事。
陳佑澤笑著對柳玉蟬說:“嫂嫂,佑澤身邊正好缺一個聽話的丫鬟。要不,嫂嫂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