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的確如此。”太后有些僵硬的笑了笑。
“皇上表哥也在?妾近幾日正巧學會了燉雞絲鹿茸羹,正打算做些給陛下送去呢!”旁邊正插進一道女聲:“參見皇上,太后,還請皇上表哥和太后姑姑別嫌妾行禮行的不及時。”
太后聽見自己侄女的聲音,哪裡還會生氣——就讓她坐在了凌易的下座。
“你這丫頭,都是一家人還這麼講究規規矩矩的,皇上,你說這丫頭該不該?!”太后看上去責怪,實際上寵溺的點了點貴妃。
“都是一家人,貴妃太多禮了。”凌易挑挑眉——太后這句話說的可有些逾矩了。
“娘娘和太后陛下自然是一家人——我家娘娘最近可是忙糊塗了,聽聞太后身體不爽,就特意熬了安神湯,趁熱給太后娘娘給送過來了。”貴妃身後的一名嬤嬤插口道。
“太后姑姑,皇帝表哥,妾這嬤嬤也是膽子大了,竟敢隨意插話,我這就叫人伐她——來人……”貴妃柳眉皺起,急忙翻下椅子請罪。
“沒什麼大礙——你這嬤嬤可是忠心的緊啊!”太后打斷貴妃的話,接著說:“不過婕婷,你也得注意著自己的身體——哀家可是巴著你和陛下的龍子龍孫呢!”
凌易聽著太后越來越有暗示意味的話,又看了看貴妃愈發羞澀的表情,頓時就明白了太后後面的話。
“婕婷還是趕緊回去好好休憩休憩,不如……”太后笑眯眯地看著貴妃,卻不料後面的話卻被人打斷了:“母后,今日翟將軍先行進宮向朕回稟情況,明日大軍就要班師回朝,朕就先回御書房了——也就一道派人送貴妃回去吧。而且貴妃初掌宮權,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可還得母后多分擔分擔了。”
太后雖然目的沒達成,心有不甘,但到底也不敢擔上耽誤國家大事的罪名,再加上侄女已經得了宮權,也不好再要求過多,只得點頭放行。
凌易快步出了懿祥宮,不著痕跡的舒了口氣——這的確比戰鬥累多了。
不過這樣看來,貴妃背後還有著太后的撐腰,恐怕是離皇后位子最近的一位了。
凌易搖搖頭——這宮裡的妃嬪有幾個不是盯著皇后的位子的?可惜偏偏這位皇后並不是個聰明人。
御攆的速度還是不慢的——不肖片刻,御書房就到了。
而翟家將軍已經等在裡面了——翟家世代武將,這一代的翟羽翟遠兩兄弟更是履立奇功,官拜將軍。
翟羽翟遠雖然同父同母,但是長的倒是不相像——一個看上去風度翩翩,宛如渾世佳公子一般,而另一個則是冷淡寡言,看上去就板著張臉。
兩兄弟看見凌易大步走進,都行磕首禮。
凌易免了禮,兩個人就站了起來,翟羽就開始敘述戰報——洵國兵折損一萬,而戎國原本的十萬大軍只剩下了一半。
凌易專注的聽著對方敘述著戰鬥的過程——雖然這在翟家兩兄弟看來有些不對勁,因為以往陛下更喜歡將這些戰報直接交給文丞相由他全權負責。
而今天陛下卻是自己接手——雖然私下裡議論當今聖上乃是不敬之罪,但是陛下忽然醒悟也著實比以往要好的多了。
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事事交於丞相尚書總是說不過去的。
“陛下,關於明日軍隊進京的事……”將戰報說完,翟羽就開始說起另一件事,而翟遠依舊安安靜靜的垂頭站著。
“愛卿心中怕是已有章程?就一同說來聽聽罷。”見翟羽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凌易也就明白了他心中有所打算,只是擔憂這並非他分內之事,所以不肯直言:“但說無妨——只是你們同將士們一同在邊關相處日久,而這場慶功會就是給你們以及其他將領們的嘉獎之一。”
“是——”翟羽點頭領旨,但卻對著翟遠使了使眼色。
“難不成是翟遠愛卿的想法?”凌易一眼就看出了翟羽的意思。
“是的,陛下——比起歌舞這類慶祝,還是儘早結束宴會,早日讓那些將士歸家團圓,以及剩下一些錢財,戰亡將士的體卹金也好儘快發到各家親屬手裡。”翟遠低著頭,語氣無波無瀾,凌易卻偏偏從中聽出了對方的堅決——哪怕自己真的嚴懲對方,對方也絕不會改口的倔強。
凌易心裡的打算本就和對方相近,自然不會為此責怪——反而很是欣喜。
畢竟太后的父親的確有著真才實學,但是他的兩個兒子卻偏偏平庸的緊——要不是因為太后的幫助和原主的偏心,怕是尚書的位置也輪不到這二人坐。
而如今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