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的頭骨,等到三天後,傳來他因為頭骨斷裂死亡的訊息——但是死亡鑑定上他是因為一不小心磕到了硬物上,被判為意外事故。”
“但是他曾經在死亡前去醫院做過檢查,還把檢查結果發給了我的母親,向她索要賠償——事後我的母親告訴我,她抹去了醫院的記錄,但是知道了我和小松的事情後,她就……今天正好是他的祭日,雖然很討厭他,但是我們對於他的死亡也有責任,所以以往我們都會去他的墳上看看,但是那時候小松說她有事情要離開幾天。”
“那時候真的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但是她偏偏要離開一段時間,我問她去哪裡,但是她卻說要保密,只是說如果真的可以成功,那麼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於是我們就吵了起來,但是她很堅決,果然三天前就徹底失了蹤,然後再有她的訊息……”秦南漸漸地哽咽起來,聲音雖然模糊,但是依舊能夠聽得出其中的痛苦:“為什麼到了最後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說好的要在一起……她當時答應我的……她是唯一一個一直在我身邊的人……她們都不要我,只有她……為什麼連她都要奪走……”
宋明池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也不知道到底應該說些什麼——他一貫不會安慰別人,只能按著凌易的指示,抽出面巾紙,遞給了哭的滿臉淚水的秦南。
秦南勉強的勾起了一個笑:“我……會不會進監獄?”
宋明池搖了搖頭:“這要根據法院的判決了。”
喊來了有關部門的同事,宋明池走出了奶茶店,只要一想起下午那個看上去優雅溫和的女子最後的哀泣聲,就滿心的壓抑:“凌易,你說到底有沒有因果?”
“當然。”凌易反倒是自然許多——他見過的生生死死實在是太多了:“如果沒有,我還會在這裡?”
“恩?”宋明池顯然不能凌易話裡的意思。
“真沒想到你雖然看上去不近人情,但是居然也會覺得難過?”凌易懶得看見他這副沮喪的模樣,只得開口安慰道:“其實閆小松最後回來過——這裡應該有著她最重要的人。”
“你能感覺得到?”宋明池對於凌易對他的評價直接無視了,好奇的看了看他。
“是啊。不管過了多久,他們都會是彼此最重要的人——至少這一生一世不變。”凌易偏了偏頭,似乎有些猶豫的開口:“而且宋隊,這起案子還沒破呢,你怎麼就這麼傷感了?”
“只是有些感觸罷了。”宋明池淡淡的舒了口氣:“只有儘早找出兇手,才能給活著的和死了的這一對愛人一點點的幫助吧。”
凌易沒有說話,只是漸漸地垂下眸子,似乎在想些什麼——看上去好像有些低落的樣子。
“我已經讓他們順著那個當年被判為意外死亡的呂康毅的親屬這條線來尋找線索的。”宋明池接著開口——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不想看到這個不知來歷的鬼低沉哀傷的樣子。
“是嗎——”凌易抬頭笑了笑——他直覺上這件事絕不會到此結束,但是他剛剛腦海裡一瞬間冒出的畫面卻讓他沒有開口的*。
那個奄奄一息的只能躺在病床上的人竟然是自己?
那個最後被一點一點沉入地底的棺材裡的人——是最後面無血色的自己?
“那麼吸血鬼那條線呢?”凌易自然能夠感受到宋明池隱含著關心的目光,抬頭看著他。
“沒什麼線索——趙燦他們去了市裡的吸血鬼俱樂部,但是沒有人見過閆小松。”宋明池搖了搖頭。
“是嗎?”凌易將腦海裡的畫面一點點壓下去,對著宋明池笑了起來:“大警官,現在都已經是傍晚十一點了——我們回去吧?你總不能加班到明天吧?”
“回去?”宋明池莫名的重複了一遍,似乎是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很快他就露出了一個幾乎是帶著些笑意的表情:“好。”
事實上,他很快就只覺得無奈了——畢竟和一個鬼魂躺在一張床上的感覺實在是很微妙——稍微動一動就會碰到這個鬼魂,從鬼魂身體裡直接穿過,雖然並沒有實質上的觸覺,但是*裸的視覺上的刺激也讓他一時間忘了睏乏。
偏偏身邊的鬼魂睡得倒是香的很,哪怕自己被穿過了無數回,依舊閉著眼睛毫無動靜。
宋明池想要去睡客房,可是偏偏這個鬼魂必須在和自己五米的距離之內——於是他煎熬了一晚上,終於等到了第二天凌易甦醒,就迫不及待地進了衛生間用涼水衝臉提神。
而那廂身為鬼魂的凌易自然是不存在睡眠這一回事的——他一晚上都在試圖尋找原主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