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自然——還得謝謝皇帝大恩大德呢!”沈蘭澤笑得諂媚。
“只要你這孩子好好的——你和他就一定會好好的。”凌易意有所指的笑了笑。
“那是自然——不過陛下,恕妾身多嘴,您最近去翟家去的太勤了。”沈蘭澤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聽說連太后都驚動了——自從貴妃事發後一直抱恙的太后好像正打算找您談談呢。”
第7章 。9
宮裡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繼皇后禁足,貴妃降位,唐夫人“抱恙身亡”以後,太后前往萬佛山禮佛的訊息也震驚了後宮。
韓家本來還指望著這位太后娘娘能夠助貴妃一臂之力——雖然毒殺一案已經過去了,但是貴妃的位份可還沒有恢復——哪知道這位大靠山也卷卷鋪蓋閃人了。
凌易這兩天倒是沒怎麼去翟家——忙是一個方面。
太后雖說是去禮佛的,但是該帶的東西還是得準備好,成天為了太后的行禮忙前忙後,事事親為,實在是賺足了孝名。
而另一個方面則是他自己的問題了。
不得不說太后這個前朝後宮的勝利者的確手段遠不是現在宮裡這些妃嬪能夠比得上的——連眼睛的毒辣程度也是難以相提並論。
凌易只要一想起當時太后左拐右扯想要恢復貴妃份位卻被他用韓家這些年仗勢欺人,貪汙受賄的證據給堵回後太后意味深長的那句——“要知道,這人到了時候總歸是要成家立業的”,就有些氣憤,又偏偏不知該如何下手。
實在是這一世的愛人看上去對自己只有單純的君臣之情——這教凌易怎麼能不著急不憋氣?
於是一貫不怎麼會追人的凌易就不知所措了。
於是來福只能看著皇上一天比一天心情差——雖然看上去一切如常,只是少了去翟家這一段——但從皇上越來越習慣性皺起的眉毛還是能夠看得出一切的,於是只能派人往宮外翟家遞了信。
於是當凌易下定決心要去問個明白的時候,發現殿門口站著的正是自己剛剛還在腦海裡打轉的物件。
“你——過來。”凌易看著對方熟悉的身影,吞吞吐吐半天,這才憋出了一句話。
話一出口凌易就恨不得給自己施加一個禁音咒了——這話聽上去簡直就是句命令。
反倒是翟遠毫不在乎的聽命上前,半跪在了凌易身前:“陛下?”
凌易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愛人:“傷可好了?若是還有不爽,還是在府上再多……”不管如何,凌易總歸是記得愛人身上的傷口——事實上他可能一直都忘不掉愛人在他眼前受傷這件事。
“回陛下,沒什麼大礙了,”見凌易還有話要說,翟遠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自然而然的就知道凌易下一句會是什麼,又添上了一句:“太醫也是這樣說的。”
凌易果然閉嘴了:“那就好。”
凌易接下來也沒說話,只是安安靜靜的。
翟遠一直跪在地上,半天也沒聽見腳步聲,稍稍抬頭看了看,就對上了凌易的眼睛。
凌易看著翟遠立馬移開,又重新低下頭去的動作,眉梢裡又多了一些澀意。
氣氛就這樣僵持了半晌,最終還是翟遠最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陛下,臣聽聞……您最近有些心情不爽?可是為了太后娘娘出宮禮佛一事?”
翟遠會這樣問無可厚非——畢竟剛剛才解決了逆賊,他身為皇帝心情應該尚可才對,偏偏卻心情陰鬱,很難不令人聯想到太后禮佛一事。
凌易雖然的確不是因為太后禮佛,但每每聽聞太后就會想起她那句話,心情自然會變差:“愛卿——這話從何說起?”凌易特意把愛卿咬的重,他的目光死死地看著翟遠。
可偏偏翟遠像是什麼也不明白似的依舊低著頭,一本正經的回答:“臣以為太后此舉也是為了皇上著想——太后……”
凌易看著面前的人故意迴避不答,氣惱和酸澀一瞬間全都湧上心頭,他一把拉起對方,抓著對方的衣襟冷冷的開口:“愛卿此番護駕有功——愛卿想要什麼獎賞?”
翟遠哪怕被迫著站起,也依舊埋著頭:“此乃臣分內之事——而且臣管制不當,竟讓刺客險些得逞,還未請陛下降罪……”
凌易一聽他提及這件事心情就有所好轉,手上的力度也小了不少:“那不如——朕替愛卿指婚如何?愛卿年歲也不小了,正好也該結門親事了,愛卿若是看上了誰家的小姐,儘管同朕說,朕自然會為你們作主。”凌易言不由衷的開口,嘴角的弧度揚起,但眼睛裡帶著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