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黑將軍的女兒又逃婚了。”
“真的?”
“當然是真的,別忘了我是替黑將軍餵馬的!”
“早聽說這位黑小姐在訂婚前就逃過兩次,看樣子她是不想嫁給葛王為妃啊。”
“真搞不清這女人是怎麼想的,咱們玄國還有哪位王爺比得上葛王麼!”
“話可不能這麼說,統帥去世後葛王就被調派到邊關鎮守,說好聽些葛王是將才,可明擺著就是排擠,現在皇上身邊的紅人是海崚王!”
“反正和咱們沒啥關係,難得出來一次,喝酒喝酒。”
夏辰一字不漏地將這幾人的竊竊私語聽在耳中,她不由得想賀蘭雍,聽說他的父親也就是前玄軍統帥賀蘭宗輔死後,他們這一支昔日的輝煌也漸漸不在,而葛王的母親本是大夏國一名郡主,如今大夏國已被滅,再沒有人會拿她當回事,甚至更加瞧不起。
她還聽說這位統帥夫人兼王爺之母早已搬出帥王府出家為尼,是真是假她也不得而知,畢竟在許多人看來她已是個無足輕重的人。
“兄弟,你知不知道黑小姐長得什麼樣?聽說上次找到她行蹤的人得了不少賞銀呢。”
“我上哪兒知道去!不過我聽說她長得美如天山上的仙女,只是脾氣卻像匹烈馬。”
“哈哈,我就喜歡烈性子的女人,到了床上才夠勁兒!幾年前打北燕關的時候我碰上一個……”
接下來的話夏辰實在聽不下去,轉身上樓回到自己的房間。在這裡二層建築並不多,推開窗可以看到很遠。長空萬里,城牆巍巍。落霞孤鶩長空墜,依稀黯淡野雲飛。嘹嘹嚦嚦聲宵碎。
日頭才剛剛升起,風中便已夾雜著一絲燥熱,昨日蕭疏悲涼的晚景恍如一夢。夏辰清楚草原大漠中一天的溫差很大,午穿單晚穿棉一點也不誇張。
再次清點好路上所需,她退了房騎馬向城關走去。城門才剛開,但出入此關的人並不多,沒等多一會兒便輪到了她。
守關計程車兵看了她的通關文書後。抬眼道:“帽子摘了。”
夏辰不是頭一次出關,每次都是看過文書便放行,心下奇怪這回怎麼還都添規矩了。而這時代並沒有核對照片的說法,她好奇地問:“我的文書有什麼問題麼?”
士兵不耐煩地道:“沒問題,只是上頭剛下了新令,我核實一下年齡。”
夏辰摘下帽子抬起臉看著這士兵:“好了麼?”看著對方兩眼發直地盯著自己,她真心想問看夠了沒有!
“呃。好了好了。”士兵這才回過神兒將文書交給她。還不忘叮囑:“你這麼年輕便獨自出關。一路上可得多小心吶。”
“多謝。”夏辰說罷上馬往城外走去。不用他說她也知道要小心,可他這一說卻讓她心裡覺得那麼像在詛咒自己呢!
那士兵目送夏辰離開,轉身早馬急匆匆地返回城中。
揮去心中那絲不安。夏辰開始加快速度趕路。放眼處盡是蒼黃透綠的原野,這景色浩瀚壯闊絲毫不輸於大海,還多了幾分狂野蒼涼。
夕照沉西,夜幕像一張鋪蓋地的黑毯迅速將這茫茫曠野籠罩。夏辰找到一處背風坡。準備在此過夜。
一鉤寒月清冷,寒鴉數點棲遲。時而幾聲狼嚎自遠方傳來。對此並不陌生的夏辰仍覺得血液彷彿要結成了冰。趕了一整天的路到底是乏了,她用毯子裹緊身體沉沉睡去。
又過了一日已不是再草原,而是戈壁沙漠。白晝炎炎如火,夜晚沙寒如霜。喝了點水吃了幾塊酥點肉乾。夏辰圍著毯子抬頭看著銀河星空,也許她對西域之行樂此不疲,很大一部分原因在於這裡有足可以令人忘卻自身一切的浩渺星海。
天色剛剛發白她又開始趕路。眼看就要到黃霧谷,她必須提高警惕。
黃霧谷因常年颳大風。風捲塵沙漫天飛揚,遠望去像是一片片黃霧而得名。風嘯如鬼哭,谷兩側萬仞高的崖壁只留一線天,道路曲折令人總覺得前邊就是死路。而看似絕沒可能藏身的地方往往危機重重,每一個轉角每一處嶙峋的山石後都可能有匪盜。
這裡是三不管地帶,對於商隊商人來說黃霧谷更如同死亡之谷,順利透過這兒等於說行程完成了大半。
夏辰在一處轉彎處停下馬,她敏銳地感覺到風中隱匿著一絲殺機。
“出來吧!”
隨著她一聲冷喝,前方、崖上掠下來五條人影將她半圍在路中。
“這都被你發現了,想你一個人敢走此路也是有些本事!”
夏辰自腰間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