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昊看著他，沒有出聲。
“那些初破關隘進入亞聖境界的強者，他們幾乎都會來到這裡，因為這裡的氣息中，有不少都是前輩亞聖留下的感悟。”
“那些壽命將盡的亞聖，也大多會來這裡，希望在這裡，尋找到前方的答案。”
老者的話語，讓陸昊心神一震。
再看周圍時，開始那種詭異的氣息更濃了。
“前方，沒有路了。”老者這個時候又嘆道。
“呃……前輩這話是什麼意思？”陸昊心中覺得極為奇怪。
“殞神城數萬年的歷史之中，無論是天姿出眾的強者，還是刻苦努力的強者，走到亞聖，就是終點，前方再無道路。”
陸昊聽到這裡，眼中露出驚訝之色。
因為殞神城有神玉、神髓等奇珍，所以這裡的武者修行，比起三華古陸要快得多。
哪怕人口數量稀少，但殞神城出現的亞聖數量，比起三華古陸少不到哪裡去！
但是，三華古陸上傳說，亞聖再上一步，就是真正的聖境——現在陸昊知道，那叫聖靈。
亞聖晉階聖靈之後，就會破虛遁空，從三華古陸消失。
本來他以為，殞神城歷史上出現過這麼多的亞聖，總有一些亞聖也破虛而去，現在才知道，殞神城的亞聖，竟然沒有一人破虛。
他們最終結果，都是壽命走到終點然後死亡！
“從三華古陸迷失到神殞之地的人口中，我們得知，亞聖並不是武道的終點，但是，為何殞神城的武者，走到亞聖之境，就再無前路了呢？”
說到這裡，老者悠悠一嘆，背手站起，仰望在穹。
“這個……前輩，你也是一位亞聖？”陸昊有些結巴地說道。
“呵呵，我是武道愛好者，多年之前發現這個問題，然後就一直在追尋此事。”老者沒有承認自己是亞聖。
“呼，老先生你可嚇我一大跳，就說嘛，那些亞聖哪個不是給人感覺氣勢凌人的，老先生這樣平易……”
陸昊嘀咕了兩句，老人回過頭來，擺了擺手：“先別閒扯，我問你的意思，你明不明白？”
陸昊收斂住笑容，搖了搖頭。
他確實不明白，以他的實力，剛剛進入脫凡境，離亞聖還有羽化、會神兩個大境界。就算是他天資無比，可如果沒有什麼大的機遇，要觸控到亞聖境，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
“我覺得你這裡很好用，而且你的經歷見識，比起蝸居於神殞之地的一些亞聖只怕都要多，所以想問問你，為什麼……殞神城的亞聖們，前方就沒有路了呢？”
“這個……”陸昊不知怎麼回答。
“而且，我老了，我的壽命也快要到終點，這個問題，今後總要找人來解的，我比較看好你，未來有一天，或許你能解開這個問題。”
陸昊抿著嘴，老人雖然精神很好，但說這話時，終於露出一絲衰頹，如他所說，他的壽命，只怕不會太久了。
說完這句之後，老人緊緊盯著陸昊，目光中帶著希翼，似乎是想從陸昊這裡得到答案。
陸昊被他盯得，都有些不自在了。
第0374章魂牌破裂
三華古陸，武魏帝國，京畿道東都城。
一座巨大的華宅，佔地連綿十里，僅這座宅院，就是一座城池！
這座宅院之西北隅，香火燎繞，是一巨大的殿室。
殿室當中，供奉著數以千計的玉牌。
這些玉牌，是郎家重要子弟的魂牌，只有郎家嫡脈和天賦出眾者，才能在此擁有魂牌。
這其中不少魂牌，供奉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急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一堆人衝了進來，為首的是一個婦人，因為保養得好，五十多的年紀，看起來卻還只是四十出頭的模樣。
只不過現在她卻是五官挪位面目猙獰。
一進殿室，她就喚了起來：“我兒，天祿，我兒……”
她一介女子，本來是沒有資格在這座魂殿叫嚷的，但是一來她孃家是崔氏，比起郎家還要強大的武道世家，二來眾人也憐她剛剛經歷失子之痛。
殿室一隅，一枚寫著“天祿”字樣的魂牌，從中裂開，證明她兒子已經身死。
隨她一起來的，還有郎家的一些位高權重之人。
倒不是因為郎天祿在郎家地位有多高，而是因為這事情背後的影響。
“天祿失蹤在牧野墟，這麼久沒有訊息，但是魂牌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