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蘇丘一個親戚,在連雲城開設的客棧裡。在這個客棧裡,經常會有一些小刀會的人物出沒。故此,馮玲對楚賀和秦少游也是十分熟絡的。
一天中午,馮玲在客棧裡,同蘇丘飲了一杯茶之後,便覺得頭暈腦脹,迷迷糊糊中睡著了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自己躺在床上意思不管,頭枕在一個同樣裸著身子的男人手臂上。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蘇丘。等她扭頭一看,嚇得是驚恐萬分,失聲尖叫出來。
原來,這男子並非蘇丘,而是蘇丘的兄弟,小刀會三當家的楚賀。楚賀也被馮玲的尖叫聲驚醒,他睜開眼惡狠狠地瞪著她,大聲喝道:“叫什麼叫!沒見過男人啊!”
馮玲是嚇得渾身發抖,不知所措,抱著被子,蜷縮在床角。楚賀對她卻是視若無睹,緩緩地坐起來,穿戴自己的衣服。
楚賀剛穿好衣服,蘇丘就推門進來了。馮玲一看到蘇丘,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哭著說道:“蘇丘,快抓住他,他玷汙了我。”
馮玲說完,並沒有想象中那樣看到蘇丘火山爆發的情形。更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蘇丘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聲訓斥道:“賤人,叫什麼叫!不就陪我兄弟玩玩嗎,有什麼大不了的。”說完,蘇丘和楚賀兩人勾肩搭背,有說有笑地走了出去。扔下抱著被子瑟瑟發抖的馮玲,在那裡發呆。
看著蘇丘和楚賀二人走了出去,瞬間,馮玲都明白了。這蘇丘根本就沒有喜歡過她,更不會娶她的。今天的事,可能是他們早就蓄謀已久的。在她的那杯茶裡,可能已經下了蒙汗藥。從始至今,蘇丘可能都把她當做一個玩物而已。如今玩膩了,就送個兄弟玩。兄弟再玩膩了,就會把她一腳踢開。想到這裡,馮玲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馮玲哭了一會兒,穿好衣服,懷著悲痛的心情,一路踉踉蹌蹌地回到了家中。
悲痛欲絕的馮玲,回到家中之後,一頭撲在自己的閨房裡,失聲痛哭。馮老頭看出女兒的狀況不對,急忙過來詢問。可是,任憑馮老頭怎麼詢問,馮玲只是啼哭。最後,馮老頭急眼了,馮玲才抽泣著,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馮老頭不聽則罷,這一聽,氣得是暴跳如雷,揣著一把菜刀衝出家門,去和蘇丘拼命。
不曾想,蘇丘面都沒見上,就被他的隨從打了一個半死。馮老頭被抬回家之後,又氣又急,第三天頭上就一命嗚呼了。這蘇家有權有勢,在京城呼風喚雨,馮玲知道告官是告不贏他的。無奈之下,便拿著一把劍出門,準備在刺死蘇丘之後便自殺。以後的事,就是小胖子和梅雲看到得了。
人家倆人本是舊情/人,小胖子在他們跟前,如坐針氈,渾身不自在。於是,他便說道:“你倆先聊著,我去方便一下。”說完,小胖子不管他倆同意不同意,徑直走開。怪拐了個彎,看不到他倆了,才找了一個樹蔭坐下。
小胖子剛坐沒一會兒,突然聽到梅雲一聲驚呼。小胖子吃了一驚,趕忙站起來跑過去看。到了他倆跟前,小胖子看到了血腥得一幕。只見梅雲抱著馮玲,在馮玲得心口上插著一把匕首,鮮血順著匕首直往下淌。
“你怎麼這麼傻?幹嘛想不開呢?”梅雲大叫著,嘶啞的聲音裡面,充滿了痛苦。
看到這一幕,小胖子馬上明白了。肯定是馮玲趁梅雲不注意,掏出匕首自尋短見。
“梅雲,你看著她,我去找大夫!”小胖子說完,就想離去。
“小兄弟,你回來……”一個虛弱得聲音叫道。看來,這馮玲有一絲生息尚存。
小胖子停住腳步,驚愕地望著她,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住了自己。
馮玲慘笑一聲,說道:“沒用了,我已經刺穿心臟,沒有多少時間好活了。你就是找來宮廷御醫,也是救不回我的。兄弟,你要是不嫌棄我這個將死之人,就和雲坐一起,聽我說完人生最後一席話。”
小胖子茫然不知所措,怔怔地望著梅雲。梅雲一臉悲慼,衝小胖子微微點了點頭。小胖子無奈,只好來到他倆身旁。
馮玲喘息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這輩子最後悔得一件事,就是拋棄了你,而跟上了蘇丘那個畜生!”
梅雲聽著馮玲得敘說,兩隻眼睛紅了,嘴唇哆嗦著,沒有說出話來。
馮玲接著說道:“如果能再回到從前,我一定不會再貪慕虛榮。我會和我喜歡,他也喜歡我的人,過著平淡而又幸福日子……”
說到這裡,馮玲的手臂無力地垂了下來。她眼中希冀的色彩,也漸漸消失,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不……”梅雲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