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進來的香兒,好不容易閃過堵在**前的那兩個高大身影,待看清了**上那人嘴角的淡笑後,手中的水盆哐啷一下掉在了地上。
“好了好了,別哭了。再哭就又把我哭死了。”蘇清雨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兩個丫頭,香兒就罷了,怎麼現在連覺茗都這麼容易掉眼淚?
一抬眼,卻看見還杵在那兒的二人,同樣憔悴不堪。她心上歉然,上次已經害得梁逍為了照顧自己而不眠不休了,如今又多了一個。
只是,轉眼掠過賀臨風的臉,她的心卻沉重了。
她記得很清楚,那夜睡前,她分明聞到一股異香在房中飄蕩。很快地,自己便昏沉睡去。
若不是第二天一早香兒說他早已離開,她也斷然想不到他身上去。那香氣,定是讓她昏睡的迷魂香。怕自己多問,故此用了此法。
他究竟是為何事而走的?怎麼就這樣怕自己知道?
她笑了笑,對梁逍說:“這些日子來,恐怕又勞累王爺了。”
梁逍微微一笑,似是有所指地說道:“無妨。你我何須多禮。”
這話果然激起了賀臨風的怒氣,他雖不說話,可一記狠戾眼風直射向梁逍。
看著再與往日不同的他,蘇清雨心裡沉了下去,可她卻淡淡打斷道:“只是如今我還有些不適。既然賀公子在此,王爺也好先歇息一下。”
她對覺茗二人說道:“香兒,你去鬼醫那處,告知他我已經醒了。覺茗去廚房弄些清淡東西來,我有點餓了。”見她吩咐,兩個丫頭急忙去了。
見她立刻便讓梁逍去休息,還藉故使開覺茗她們,賀臨風的臉色方才霽了。
梁逍怔了一下,卻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
屋內剩了她與賀臨風相對。
賀臨風細細輕撫她的臉,卻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看,這下倒好,又昏了十來日。我本打算事情辦完,就立刻帶你下山去的。只是,他是你什麼人,你怎可捨命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