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
“不是你要問麼,皇后你猜,剛才我說的那些事,皇上他知不知情?我猜他是知道的,這宮裡有什麼事是能瞞得過皇上的呢?可他明明知道是誰害死了你的寶貝女兒,卻始終沒有懲戒那個罪魁禍首,仍舊是寵愛有加,甚至於病重之時,讓那狼心狗肺的東西擔當監國大任。這是不是意味著,皇上他根本就沒有把你這個皇后放在眼裡?”
“。。。。。。閉嘴。”
“哦,對了,還有早早就夭折的五皇子,那可是皇上的嫡子,就那樣不明不白地死了,至今也沒有找到兇手,真是可憐。”
“我讓你閉嘴!”瑞皇后面目猙獰地盯著薛貴妃,人前的雍容寬和全不見了,大有她再多說一個字,就要和她拼命的架勢。
薛貴妃卻是笑了,毫不畏懼地補了她最後一刀:“聽說淑妃前日去你那兒討要東宮鎖印,說是該讓寧王遷進去,方便寧王處理朝政,不知皇后答沒答應?”
瑞皇后怒到頂點,手心都抓破了,一雙眼睛似火燒紅,她幾次呼吸,就在薛貴妃面前緊閉雙眼,慢慢地血色又回到她臉上。
須臾,她猛地睜開眼,定定望著薛貴妃,啞聲道:“本宮與你聯手,勢必將寧王逐出京城!”
薛貴妃病態的臉上,泛起一抹瀲灩的笑容。(未完待續。。)
第七百四十九章 新年伊始
88大年初一,新年新氣象,昨晚一家人守歲到半夜也不覺累餘舒清早起來就帶著餘小修去給家裡長輩們磕頭。吃了早點,裴敬帶著夫人女兒一起趕了過來,一時間子孫滿堂,賀老太太身為兩家唯一的老人,紅包一個接一個地往外發,破了財,反而笑得開了花。
街頭慶春的鞭炮聲響不停,不時有人登門拜年,多是衝著餘舒來的,也有賀芳芝的友人和鄰里人家,值得一提的是敬王府也派了一位管事過來說吉祥話,順帶也有敬王一幅親筆字畫,贈予餘舒。
等人走後,裴敬就和賀芳芝議論道:“想不到敬王殿下如此平易近人,實在不像是外面謠傳的清高孤傲。”
餘舒心中不以為然,原先她也被劉曇的沉默寡言唬住過,直到薛睿出事,才看透他是個薄情寡義之徒,而今惺惺作態,不過是因為她有交好的價值。
一個上午就在迎客送客中度過,饒是餘舒只說幾句客氣話,也覺得累人,快到中午,她一直等的人總算是來了。
昨日寧王府宴散,薛睿就和她說好了今天會來,其實按道理應該她到薛府去給薛相爺拜年,出於種種原因,才換成是薛睿來找她。
聽到下人稟報,餘舒就起身出了客廳迎人,遠遠地就看見薛睿一身新衣新帽器宇軒昂,身後跟著兩個侍從,抱著什麼東西從大門的方向走過來。
薛睿也看見了她,面上不禁掛起了笑。一直來到她面前,站住腳步,微微仰頭打量臺階上亭亭玉立的佳人,只見她一襲銀白底子掐腰緞襖,直筒長裙齊腳繡著一圈銀紅的菡萏含苞欲放,與她肩頭一圈火紅的狐皮帔子遙相輝映,襯得她膚色明媚,眉目動人。
更讓他歡喜的是她雖沒佩帶幾件首飾,但那釵頭與耳璫,每一件都是用他精挑細選的珠玉寶石打造的。男人大多是有這樣的虛榮。希望心愛之人衣食住行都不假他人之手,他也不例外。
兩個人就杵在客廳門口脈脈傳情,要不是賀芳芝出聲喊人,就是站上一個時辰都不覺冷。
“侄兒給兩位叔伯拜年。祝闔家歡喜。連年有餘。”薛睿一進門就鞠躬行禮。賀芳芝泰然受之,倒是裴敬搖手站起來避過了,論輩分薛睿是晚輩。但是再怎麼說他都是朝廷命官,就算他和餘舒兄妹相城,裴敬自知一介商人,擔不起他拜見。
見此情景,薛睿儘管無奈,卻也沒有上趕著認親,免得被未來岳父和舅丈人瞧出端倪。
在客廳坐沒多大會兒,餘舒就尋了由頭說帶薛睿去見賀老太太和趙慧,兩人離開人前,總算有了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惜談的不是風花雪月,而是時政要聞。
“昨天你和我說的話,我回家想了想才明白,”餘舒壓低了聲音說:“大提點把孔芪帶走,只要一問就能辨真假,知道十公主確是死於寧王的陷阱,但他未必就會公正處理,沒有玄女書和天命太骨,皇上不能選定繼承人,所以要扶植寧王,一旦寧王坐實了殘害手足的罪名,那這監國之位勢必要換人來坐。”
眼見寧王倒黴,她光顧著幸災樂禍,薛睿卻斷定,寧王倒臺不見得是好事。她本身對政治一竅不通,但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也漸漸學會了如何審視朝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