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概不用費心。
餘舒和景塵的官婚文書,沒有透過坤翎局,大提點直接批准之後發放公主府,餘舒見都沒有見著。婚期定在三月初六,她得想辦法再拖上兩個月,又不能被大提點瞧出來她是在故意拖延時間,這就讓她犯了難。
正瞌睡就有人送枕頭,湘王世子孫的滿月酒過去沒幾天,敬王府就來人給餘舒送帖子,敬王妃約她花朝節那天到郊外踏青。
餘舒頓時有了主意,回帖時囉哩囉嗦寫了兩頁紙,其實就一個意思——咱們騎馬去吧。夏江敏很快就派人送來回信,同樣寫了一堆廢話,意思也很簡單——好噠。
於是到了二月十二,天晴日暖,餘舒換下冬衣,穿著一身勁朗的胡服,高高束起頭髮,英姿煥發地騎著馬出了門,後面跟著她的兩個帶刀侍衛陸鴻和徐青。暗中還有大提點派來保護她安全的死士。
到了敬王府,餘舒沒有進門,讓陸鴻去通報了一聲,沒過多久,夏江敏就領著兩個侍女出來了。王府備有舒適的馬車,另有一個馬伕專門給敬王妃牽馬,還有一隊騎馬背槍的侍衛,整齊嚴肅地在門外恭候,倒把餘舒他們比的像是閒雜人等。
夏江敏撩開帷帽,對餘舒歉意地笑了笑。只見她美色炫目。餘舒趕緊翻身下馬,上前拉下她的紗巾,伸出一隻手臂去扶她上車,回過頭去讓陸鴻牽著她的馬走。便同她一起坐進馬車裡。
“王爺知道我要出門。所以派了這麼些人跟著。你別見怪。”她不想讓餘舒以為她是故意在她面前擺排場。
餘舒道:“看到敬王殿下這樣愛護你,我也能放心了。”夏江敏淡淡地笑容帶著些許哀愁,低喃了一聲:“可惜不能長久。”
“嗯?”餘舒聽出不對勁。拉過她的手小聲問道:“你這是何故?”
夏江敏訥訥道:“敬王府要進新人了。”餘舒皺眉:“皇上病重,敬王還有心思納妾?”夏江敏連連搖頭:“不是姬妾,是正經的側妃。”歷來皇子正妃都要由皇上親自指婚,側妃卻是可以自主納聘。夏江敏和劉曇成婚剛剛半年,就有一位側妃進門爭寵,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劉曇的身份註定他不可能和夏江敏一生一世一雙人。
餘舒愛莫能助,只得安慰她道:“我看敬王不是見異思遷之人,就算有了新人,孰輕孰重他還能分不清楚。”
夏江敏苦笑:“你知道即將過門的這位側妃是誰嗎?”
“誰?”
“是忠勇伯府上的千金。”
餘舒驚訝地挑起眉毛,據她所知,忠勇伯府上現在就只有一位小姐待字閨中——“你說的是瑞紫珠?”這個瑞紫珠,早先可是差點和薛睿訂親啊。敬王真地要納瑞紫珠為側妃,那一定是忠勇伯爵府和薛傢俬下達成了協議,瑞皇后轉而支援劉曇上位做太子了。
“正是她。”夏江敏輕咬了一下嘴唇,問她道:“我雖沒見過這位瑞小姐,卻耳聞她有花容月貌是個萬里挑一的美人,是嗎?”
聽出她在擔憂什麼,餘舒哈哈一笑,輕拍她肩膀道:“她是萬里挑一,那你就是萬中無一。”論容貌,放在一年前,瑞紫珠尚能和夏江敏平分秋色,可是夏江敏嫁人後,就像那盛開的海棠花,一日比一日嬌豔,見過了夏江敏這般國色天香,再見別的女子,縱有十分的美貌,也不會覺得驚豔了。
“真的?”
“真的,我又不是沒見過她。”餘舒冷笑:“那瑞紫珠看起來柔柔弱弱好欺負,實則不是盞省油的燈;回頭等她進了敬王府,你小心些便是。”
“我曉得,從前你在信上和我提到過,去年芙蓉君子宴,她和息雯郡主一夥人誣陷你不成,反而落了個多嘴多舌的壞名聲。”夏江敏撇了下嘴角,面色鄙夷。
去年六月六,為爭奪金玉芙蓉,獲取婚姻自主的特權,京城適婚年齡的才子佳人都被邀請赴宴,在宴會上一展才藝,瑞紫珠卻借這次機會,講了一個故事編排餘舒,指責她害紀家家破人亡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餘舒擺手道:“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也罷。”
夏江敏和餘舒訴苦之後,心情開朗了許多。其實她是幾天前才聽說劉曇要納側妃,當時她傷心難忍,和劉曇言語上爭執了幾句,慪氣之下,不管不顧就給餘舒下了帖子約她郊遊,後來她在奶孃的勸說下,主動和劉曇服了軟,兩人和好如初,劉曇為了哄她高興,沒攔著她出門散心,只是多派了些人手保護她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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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舒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下午回來,就瘸了一條腿。
白天在郊外,餘舒聽聞夏江敏的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