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不敢非議。”
餘舒收起笑臉,冷眼看著他道:“你是不敢非議,不是沒有非議。想必你清清楚楚,因為我是破命人,朱公才對我另眼相看,讓我接掌司天監,正是因為只有我才有希望尋回《玄女六壬書》,守住大安基業。你既然清楚這些,就更該知道,除了我,沒人能坐穩這個位置,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我只警告你一次,也只給你這一次機會,要麼,你取信於我,要麼,我找人頂替你。”
言下之意,竟是在告訴他:要麼服我,要麼就滾。
任奇鳴身形一僵,緊咬牙關,先是覺得羞憤,但他對上她盛氣凌人的眼神,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他人到中年,早過了意氣用事的年紀,若是擱在十年前,聽到有人對他這麼說話,他一定會轉身就走。可是現在,他卻反覆咀嚼了她這一番冷言冷語,漸漸汗溼了後背。
沒人比他更清楚,餘舒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手中握有多少權柄,不提她的名聲與能力,上一代大提點朱慕昭將黑衣衛的指揮權移交到她手上,她又是朱慕昭之外,當世唯一習得“太骨神課”之人,崇貞帝對她青睞有加,當今皇后亦同她關係親密。誠如她所言,大提點這個位置,除了她,無人可以勝任。
由此看來,她威脅他要找人頂替他的話,不只是說說而已。然而他知道太多朝廷秘辛,每一件都足以致命,如果他就這麼離開司天監,她不會放過他,皇帝也不會放過他,最後好不過一具全屍而已。
任奇鳴鬱郁不滿了幾個月,這一刻突然間想通了,他沒有別的選擇,要麼活命,要麼找死。
“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