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餘舒聞言一喜;便加快腳步同她往家跑;一進院子;便瞧見一群人陸續從前廳走出來;賀芳芝、趙慧都在;還有幾個頭戴扁冠;面容白淨的太監;當中一道頎長人情;穿著裁剪合宜的銀蛟絲長袍;足下是不染塵的青雲靴;腰綬著靈光藍藻玉;項上雪冠單鵬;襯顏如玉;託貌清容;縱有濁世佳公子;翩翩不外如是。
“景塵”餘舒歡喜地小跑到他面前;仰頭瞧著門階上;從頭到腳煥然一新;似是脫胎換骨的景塵。
真別說;他這麼一打扮;乍看就好像是羽化昇仙了一般。
“小魚;”景塵看到餘舒;也很高興;一步走下臺階;低頭去看她左手;問道:“手上的傷怎麼樣了?還疼嗎?”
餘舒大方方把手伸到他面前;搖頭道:“早不疼了;每天都喝藥呢。”
說著又吐了吐舌頭;衝他做了個怪臉;“就是藥太苦;喝的煩人。”
說起藥來;餘舒就覺得滿嘴一股苦味;賀芳芝的醫術高明;哪兒都好;就是藥方子能苦死個人用郎中先生的話說;不苦怎麼記得教訓;看她下回還敢不敢逞強鬥狠。
聽她抱怨;賀芳芝和趙慧忍不住笑景塵卻一本正經地告訴她:“藥就是苦了才有效;我略通岐黃;剛才請賀先生拿了你內服的方子看;是很好的藥方;你要堅持著喝;另外;我知道一種專治斷骨之症的療傷藥膏已經請人去熬製;等明天做好就給你送來。”
餘舒點點頭;這時候;一旁的太監輕輕咳嗽了一聲;笑著臉湊到景塵跟前;問道:“道子;餘小姐都回來了;可容奴才先宣了聖旨?”
景塵看看他手裡捧的黃軸才想起正事;點頭道:“你讀吧。”
於是那太監上前;揮了手中拂塵仰著脖子高聲道:“大衍考子餘舒;郎中賀芳芝;聆旨。”
除了景塵外;院中眾人紛紛站到他下手;餘舒看賀芳芝挽著挺肚的趙慧要跪下;趕緊攙住她另一邊;一齊在地上跪了;倒是沒有膝下千金的念頭;畢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領旨的戲碼餘舒上輩子電視劇裡看多了沒想她來古代走一遭;還有親身感受的機會;一時很是新鮮;倒沒怎麼聽那太監前頭唸的什麼;就只聽到了後面封賞的部
“。因途中救得道子;護送其歸京全朕綣念之心;感子誠義;特封賞餘舒黃金百兩;百畝良田;上品貢緞十五匹;彩霓十匹;錦蘇十匹;綠雀裘、南洋棉各十匹;上年龍馬河圖一套;麒麟瑞獸五寶;福山祥玉一塊;百年紅參一支;雲靈芝兩朵。再有賀郎中醫診;解道子之困;特賜朕書‘妙…手丹心;金匾額一塊;望爾濟世救人;承天仁術;欽賜”
“餘姑娘;賀郎中;上前領旨吧。”
那一長串封賞;又是金銀又是寶物;聽的餘舒兩眼冒光;方知道外面那幾輛馬車上放的都是賞賜;好不容易等到唸完了;她趕緊叩首謝恩;又扶了趙慧起來;同賀芳芝一起躬身接受聖旨。
得了君賜的牌匾;無異於一塊金字招牌;賀芳芝興奮的微微臉紅;聖旨拿到手裡;手還輕輕發抖;心裡呼通呼通跳個不停;趙慧更是替他高興地紅了眼角;倒是餘舒這個厚臉皮;摸了一把聖旨;便笑嘻嘻地去謝那太監;問過高姓;摸摸身上;想掏個錢出來打點;奈何早上才給餘小修交了學費;袖口就幾塊碎銀子。
這陳姓太監什麼人精;看出餘舒意思;便笑著輕推手;嘴裡道:“餘姑娘且莫客氣;老奴能在道子身邊站一站;就是福氣了;老奴出來方久;這且回去復旨了。”
餘舒不好意思道:“有勞公公;我送您出去。
昨天餘舒才見過薛睿;他便料到這兩日宮裡會來人封賞;提前給她講了幾點要領;頭一樣就是得對這宮裡來的太監客氣些;這些宦人;雖品級不高;可一從宮裡出來;代表的就是上頭的主子;不可怠慢一點。
景塵見餘舒和賀芳芝他們送那陳公公往外走;便也抬腳跟上;那陳公公扭頭見了;便在門前停下;一掃拂塵笑臉道:
“姑娘留步;待會兒讓他們將賞賜抬進來;你歸置歸置——道子;老奴告辭了;傍晚您且記得回宮;莫叫皇上等急。”
景塵“嗯”了一聲;餘舒目送那太監騎上一匹矮腳馬;搖搖晃晃帶著人走了;才扭頭問景塵:
“你晚上還要回皇宮?”
景塵道:“皇上命人打掃公主府;收拾好才讓我入住;這幾日便宿在宮中。”
餘舒臉色一怪;看賀芳芝和趙慧他們注意力全放在剛抬進門的欽賜牌匾上;便將他拉到一旁;小聲問道:
“你那計都星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