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堂;身體同時一僵;卻沒有回頭看。
景塵並沒有站著受詢;大理寺給他準備了一張椅子;問完了話;他就坐在一旁聽審。
而在他座位邊上另外一人;正是代表了司天監前來會審的少監任奇鳴;除了劉曇不在;那天晚上在司天監的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哦;還差一個大提點。
“秉大人;義陽餘舒帶到。”
坐在正堂上的是本案主審;朝中二品大員;大理寺卿郭槐安;徇私舞弊的案子常見;何況是到了大衍試和科舉並行的時候;作弊被抓到的學生也有不少;紀懷山這起案子;若只是尋常的舞弊;則不必郭槐安親自審問;交給下面的人便行了;但是由於牽扯到了謀害皇親這等謀逆大罪;皇上特意下令嚴查;才有他主審。
“啪”
“堂下何人?”
郭槐安現年五十三歲;體態微胖;別看他生了一張白臉;面相又和善;實則是出了名的鐵面無情;五年前安陵城有一樁大案;四公主的駙馬爺醉酒騎馬踩死了一個孕婦;一屍兩命後揚長而去。
下面府衙不敢聲張;草草了案;讓那駙馬逍遙法外;誰知那個孕婦的男人到大理寺擊鼓鳴冤;生生捱了五十鐵棍活下來;郭槐安當日受理了此案;查明真相之後;第二天就讓人到公主府把駙馬爺綁了回來;開堂審訊;誰的面子也不賣;最後判了駙馬爺絞刑;以死彰法;震驚了整個安陵城;後就有人戲稱他為白閻羅;既是美譽;又是畏嫌。
“學生餘舒·叩見大人。”餘予自稱學生;免了跪拜;就以拇指相交;躬身行了一禮。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陪審的薛睿;他今日穿著板正的硃紅紗衣;腰鎖黑革;頭戴烏琮;額前的帽簷上綴著一顆方孔白玉;眼觀鼻、鼻觀心;那儀表堂堂的樣子·卻讓她看了有些不順眼。
薛睿也正在看著餘舒;沒錯漏她那一眼中流露出的不爽快;疊在膝上的兩手拇指繞了兩圈;將笑藏在眼裡;他就知道她愛記仇;沒那麼快忘記。
“餘舒;本官問你;這下面跪的兩個人你可認得?”郭槐安道。
餘舒扭頭看看低頭跪在地上的祖孫兩人·道:“認得;這一位是司天監右判紀懷山紀大人;另外一位是紀家四小姐紀星璇。”
接下來·就是一番問答;郭槐安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