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餘舒長提了一口氣,一使勁兒,竟然從椅子上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忍住目眩,紅著眼睛,憤聲控訴:
“試問,大人您抓我來審問,又用刑威脅,我若是為了明哲保身,就出賣景塵的下落!這不是賣友求榮,無恥下賤嗎!我餘舒雖是女子,沒有丈夫骨氣,卻也知道一個‘義’字怎麼寫!”
鏘鏘之聲,眾人聽的耳根一鳴,一番話,說的人心鼓鼓,餘舒在人前,一搖身就從之前的“居心叵測”隱瞞道子下落,一轉眼變成了用心良苦保護道子安全,任憑誰也不會懷疑她的用心!
薛睿眼中異色一閃,看著餘舒發白且冷硬側臉,心中忽地有些明白,她這一場隱忍,被擰斷了手指也緊閉牙關,是為何。
紀星璇皺起眉頭,不料她接連設障,卻還是讓她翻了身,她到底還是小看了她。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門外傳來,未見人,但聽笑聲似風泉:“呵呵,好一個義字怎寫,這等重情重義的女兒,本座竟要見一見。”
弟二百八十二章 害人者,人恆害之(三)
薛睿眼中異色一閃;看著餘舒發白且冷硬側臉;心中忽地有些明白;她這一場隱忍;被擰斷了手指也緊閉牙關;是為何。
紀星璇皺起眉頭;不料她接連設障;卻還是讓她翻了身;她到底還是小看了她。
“啪、啪、啪”
一陣掌聲從門外傳來;未見人;但聽笑聲似風泉:“呵呵;好一個義字怎寫;這等重情重義的女兒;本座竟要見一見。”
餘舒轉過頭;目光一炫;微微眯了眼;就見樓門外;舉步走進一道人影;身材頎長瀟灑;一襲月衫美服;肩有紫領烏綬;項掛一條銀紅蛟帶;冠是朝天鶴翅;形貌難以言容;一眼是而立;再看是弱冠;卻瞧知天命;後望又已不惑之年。
若有善面相者;見到此人;必當驚歎;嗚呼;竟是天人在世;不敬窺其顏
餘舒恍惚是想;這便是司天監的大提點嗎;竟像個神仙似的。
在座之人皆起身;在立之人皆長身相拜;口中恭然敬然:
“太書。”
“見過太書。”
“下官拜見太書。”
就連九皇子劉曇都低頭問候;以“太書”尊稱;在場沒有動作的;就只有餘舒和景塵兩個沒見過世面的了。
“無須多禮;”大提點面含一點笑;掃過眾人;先在景塵身上一頓;而後落在餘舒身上;道:“就是你護送了道子進京嗎?”
餘舒急忙低頭;仲手作揖;知其身份不敢不恭敬:“小民餘舒;見過大提點;我與景塵乃是好友;談不上護送;路上相互照應罷了。”
殊不知這話停在知情者耳中;另有一番味道;大提點意味深長地看了看她·道:“如此;你也辛苦了。”
說著;又看向景塵;面色柔和道:“景塵·懷賢道長的身體可好?”
景塵面色一肅;道:“師父老人家身體安康;讓我見到您以後問候;還有一把劍讓我帶給您作為禮物;只是路上我遭人暗算;遺失了。”
“不打緊;身外物丟便丟了·人沒事就好;”大提點抬起手輕落在他肩上;拍了拍;“難為你路上遇險;又四處躲藏;如今回來了;有本座在;無需擔憂其他。”
他這兩句話若有所指·景塵是聽懂了一些;其他人一概不知。
任奇鳴走上前;揖手道:“太書·事情經過是——”
“本座已知;不必贅述;”大提點對任奇鳴輕擺了一下袖子;對眾人道:“夜已深了;如今道子尋回;本座要帶他進宮面聖;好讓聖上安心。你們且都散了吧;回去該做什麼的做什麼;其餘的;明日再說。”
“是·太書。”
紀懷山最先一禮告退;他今天是好處得了;內情也聽說了不少;實在是收穫不淺。
紀星璇回頭看了一眼餘舒;心有一絲不甘;又莫可奈何·暗道也罷;總歸這次是讓她吃了苦頭;其餘的;就等下次吧。
祖孫兩人要離開;卻還沒到門口;就聽一聲“留步”:
“紀大人稍候;先不忙走;等我把話說完。”
餘舒不急不忙地叫住了紀懷山和紀星璇;低頭咳了咳;對著那仙人模樣的大提點一拱手;一臉嚴肅地稟道:
“小民有一要事;必要稟明;事關道子安危。”
“哦?”大提點疑惑:“是什麼?你且說來。”
“景塵雖是失去一段記憶;不記得何人對他暗下殺手;然而謀害道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