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氣;好在她還能冷靜;沉聲道:“我說過是撿的;信不信由你。”
“我自然不信;”餘舒淡淡掃她一眼;面無表情道:
“去年四月;景塵離開義陽;途中遭人暗算;將他身上的寶劍;連同這黃霜石一起搜走;回到京城覆命;你們紀家同那夥人有關;所以這寶貝最後落在紀大人手上;又轉到你紀小姐手上;你們想來是不大清楚它的來歷;所以放心大膽地帶將它戴在手上;不想被我看了個正著;認出來;又和景塵想方設法拿了回來”
她語調一轉;腳步向前;脫開了薛睿的攙扶;緩緩走向紀家祖孫面前;背對了眾人;眼睛眯成一條紅紅的縫隙;咧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毫不掩飾面上嘲弄:
“怎麼;要不要我和大家講一講;我們是怎麼將這黃霜石拿回來的?”
要講;那勢必扯出紀家盜題一事;不講;就是有理說不清;這進退維谷;前刀後棒的滋味;她倒要他們也嚐嚐。
紀懷山臉色微微發白;強自鎮定;紀星璇看著餘舒面上得逞;面紗下將要把嘴唇咬破;原來;那個搶先一步得了易子考卷的人是她;原來;那個寫信威脅又在長春坊設計騙走了擋災石的人是她。
思緒回溯;似乎想到了什麼;紀星璇緩緩扭頭看向不遠處那一襲白衣;氣質纖塵的年輕男子;一雙剪水秋瞳慢慢睜大;心中似打了五味瓶——
這麼說來;那天在雨中給她撐傘的人;是他?
任奇鳴的臉已經冷下;他本來疑心就重;看紀懷山和紀星璇臉色有些異樣;這會兒乾脆在餘舒的逼問下答不上話;就生了懷疑;何況此事重大;不容錯漏;即便他和紀家關係不錯;也不能徇情;於是冷哼一聲;厲聲道:
“紀右判;你要作何解釋?”
“是此女血口噴人;”紀懷山氣的發抖;生怕旁人聽信餘舒胡言亂語;面相大提點;悲憤道:
“老夫為官二十載;從來本本分分;這道子其人;此前聞所未聞;又怎麼會同謀害道子的人又牽扯;太書明鑑;少監大人明鑑;老夫冤枉”
薛睿伸出手;不著痕跡地輕碰了碰身旁站著的劉曇;手指動動;在他手臂上飛快寫下一個“七”字。
半晌沒吭聲的劉曇;突然冷冷開口:“人證物證聚在;你們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