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舒最吃不住就是被人這樣叫喚,當時就心軟了,她心裡也明白餘小修遇不遇險,同他上不上課沒什麼必然的關係。
“這回就算了,不過你給我記住,下回看到危險就躲遠著點,聽到了嗎?去,到你景大哥屋裡拿藥膏過來—算了,還是我去吧。”
餘舒訓誡餘小修幾句,讓他繼續做功課,自己去景塵房裡找上回買的,據說是能平疤痕的藥膏,給餘小修臉上塗抹,免得好好一張臉上留下疤痕。
餘小修許是白天在學堂玩累了,做完功課躺上床就打起鼾,那一頭餘舒卻睡不著覺,半夜又爬起來,點了燈,坐在桌邊,繼續研究利用易學玄理找尋黃霜石的方法。
她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地,打從知道了那黃霜石的重要性,她就隱隱不能心安,總覺得那塊小石頭必須得找回來才行。
她約莫著,景塵計都星發作的時間像是要到了,她得打起精神應付,免得不知不覺著了套,別再惹來什麼殺身之禍,動搖這安穩的日子。
夜深了,小院裡,兩間屋子都亮著燈,因為一面朝東,一面朝南,互不能察覺,就在餘舒挖空心思計算之時,景塵也正對著一摞厚重的書籍,一本一本仔細翻看。糹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見舊仇
雖說是要考慮薛睿的提議,餘舒卻沒閒在家裡,第二天就推著小車去了秋桂坊擺攤,好幾天沒在街上露面,一大早沒什麼客人,她正好趁閒繼續研究那尋物的法子。
不多時就送孫記酒館送了一壺茶出來,餘舒看看那裝酒的壺,有些奇怪,這不是薛睿昨天喝那提神茶麼?
小二哥見她困惑,笑呵呵說明:“餘生,你真好口福,這神仙茶在我們店裡要賣二十兩銀子一壺呢,一般人來我們掌櫃的還不給泡,昨兒同你一道那位公子爺爽快,同我們掌櫃的說到,只要見你來擺攤,就讓送一壺出來給你提神解渴。”
餘舒匝了下眉毛,心中好笑,這姓薛的說要給她時間考慮,卻不忘尋好,這般做派,是要收買人心嗎?
“謝謝小二哥,茶就放這兒吧,”餘舒明知道這是糖衣炮彈,但是沒明著推拒,大不了明兒個她不來了還不成麼。
小二哥端著空盤子回了酒館,捱到櫃檯邊上,小聲同正在算賬的掌櫃說話:“掌櫃,餘生不是大衍試的考生嗎,為何這都快到臘月了,他還不慌不忙,不在家裡備考,還出來擺攤。
孫掌櫃頭也不抬道:“問的那麼多,你管人家如何呢,去把靠窗的幾張桌子擦擦。”
餘舒喝了杯茶提神,接著寫算,中間有來客人,便停下來應付一番,如此快到中午,她才將東西收拾收拾,打算回家去吃午飯。
這中午的街上,人不見少,打南邊來了一支商旅經過,車馬貨物,街上立即就變得擁堵,餘舒怕人擠落了東西·就搬著推車進了後面酒館,小二哥清閒,看掌櫃的到後堂去取酒,就湊上來同她說話。
“餘生·你聽說了沒,那南邊夏江家的人來京了。”
餘舒怎會不知,這整個秋桂坊上,怕還沒人比她先知道訊息,面上卻同小二充愣:
“哦?是嗎?”
“還能假,咱們秋桂坊的訊息傳的快著呢,夏江家在給那位無妄被害的小姐大辦喪事·棺材板從城北穿過城南,吹吹打打,一直送出了京城,看著是要抬到江南去。”
餘舒挑眉,這事兒她倒是不知,難怪夏明明那天被找回去就沒了音信,原是幫著走喪,她該不是已經回了南方吧?
“唉·要我說,那位小姐也忒可憐,堂堂一方千金·背井離鄉死在外頭——”
“又在偷懶,還不來幹活,到後面抬酒!”
孫掌櫃從後頭出來,瞧見小二同餘舒嘰嘰咕咕,便不悅叫喚他,小二堋餘舒努努嘴,忙去了,孫掌櫃無奈同餘舒道:
“這小二最近愈發愛偷懶,又喜亂談,餘生莫聽信他閒話。”
餘舒笑笑·不接這話,“掌櫃的你忙,我這就回家去呀。”
“今天這麼早?”
“嗯,這天兒看著要下雨,掌櫃的看後院有什麼東西晾曬,早點收進屋裡吧。”
餘舒提醒了一句·就推著車子要走,轉過身,那過路的商隊剛好從門前經過,她隨意瞄了一眼,見到貨車的黃色棋面上黑標的“泰亨”二字,稍一遲愣,心忽地蹦跳起來,再轉眼,便見那人群裡一匹馬上,坐著個絡腮鬍子的大漢,虎背熊腰——
不是裘彪還能是誰!
說是巧極了,她愣眼的工夫,那馬上的人也扭頭來看,兩人就這麼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