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宴他是非要赴了,低下頭,薛睿稱道:
“孫兒知了。”
“去吧,你昨晚一夜未眠,今日輪休,便好好休息。”
薛睿退出書房,並未回自己院子·而是帶著一個小廝,去了西座跨院。
小花園後頭留有一院,門口兩個丫鬟正在說悄悄話,見了薛睿來·忙分開行禮,怯怯叫道:
“大少爺。”
薛睿停在門口,“趙先生在做什麼?”
“正在院子裡畫畫兒呢。”
“進去通傳一聲。”
“是。”
一個丫鬟匆匆跑了進去,不一會兒又出來,“大少爺,趙先生請您進去。”
薛睿留下小廝在外等候,進了院中·約有一刻過後,再從裡面出來,臉色比起方才沒什麼變化,但要細看,是能瞧見他眉間一縷困惑。
這位被贍供在他們府上的趙先生,乃是當年京城一位赫赫有名的大易師,精通面相和星象兩科,曾經門前過客不絕·後因得罪了貴人,薛凌南為其解困,才在薛府留下·為薛家入幕之賓。
餘舒焉定他後天有禍,但是他方才請趙雁林為他掌算,說他面上並無兇相。
難道是她算錯了嗎?
餘舒的腳腫著,哪兒都去不了,閒適在家,等著薛睿的訊息,就讓餘小修提筆寫了一封平安信,打算尋個時候出門,找家驛館快馬送往義陽報平安。
昨夜下了一場雨,天又冷了幾分·餘舒早上起來連打了三個噴嚏,發現一床被子少了,還好她早有準備,吃了早飯,就讓餘小修把收在櫃子裡的新棉被抱出來,送了一床去景塵房裡·又把夏明明原來那屋的褥子撤了換到她床上。
北方冬天冷,過冬要是沒有兩床被子,就等著挨凍吧。
餘舒正坐在桌邊指揮餘小修鋪床,聽到院門敲響,就讓他出去看看是誰,沒防著竟來了個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