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直,撇向左滑,捺向右甩,一筆落下,就不要猶豫。”
聽這言語,餘舒心有所動,扭過頭,目光落在景塵在燭火下格外俊逸的臉上。
景塵見她突然停下盯著他看,便鬆開她的手,站直身體詢問:“怎麼了,不好寫嗎?”
餘舒搖搖頭,又看了他一眼,緩緩扭過頭,看著紙上一個“木”字,手腕動動,就在那上頭多添了一個“口”,變成了一個“呆”。
“景塵,你看這個字像不像一個人?”
景塵低頭去瞧,看不出這“呆”字哪裡像人,就問她:“看不出來,像誰?”
餘舒一手託著下巴,扭臉看著他,眨眨眼睛,一派無邪道:
“像你啊。”
景塵看看她,再看看那紙上的字,片刻後,方才意識到她這是在戲弄他,無奈一笑,倒不至於生氣,搖搖頭:
“這個不是我,這樣才是我。”
說著,便又去握了她的手,在那“呆”字旁邊,加了一個“亻”,變成一個“保”字。
餘舒看著他加的那個單人旁,困惑道:“這是什麼意思?”
景塵抬起手,在她毛絨絨的頭頂上輕輕按了按,認真地解釋道:“在我身邊不是還有你嗎?”
餘舒頓時明白過來,著實被他這另類的幽默逗樂了,拍著桌子大笑出聲:
“哈哈哈”
笑著笑著,心裡頭便暢快起來,對他使勁兒點了下頭:“沒錯,你身邊還有我。”
這呆子,倒也不乏聰明的時候。
景塵看她高興夠了,才哄道:“好了,別玩了,快寫吧,多寫幾個字我為你糾正。”
“嗯。”餘舒喜滋滋地將那個“保”字折起來,放到一邊,重新抽了一張紙出來。
“喔——喔——喔!”
冬天早上起床最難,公雞打了三遍鳴,餘舒才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見一團絨黃,直起了脖子,才道是金寶睡在她枕頭邊上,側枕了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它腦門,金寶抬起半隻眼皮看看她,又耷拉回去,輕輕“唧”了一聲,好像在說別吵它。
“整天見你都在睡覺,難不成你還要冬眠嗎?”餘舒嘀咕著,擁著被子從床上坐起來,先想想今天一整天都要幹什麼。
院子裡傳來動靜,餘舒裹著棉袍子下了床,拉開一條窗縫往外看,就見景塵左手拿著一根類似劍形狀的木頭,那身形瀟灑,當然不看他右手上裹的紗布的話。
餘舒抓了個現行,扯嗓子大喊一聲:
“千嘛呢你!”
景塵一收劍勢,回頭尋找到視窗露著半邊小臉的餘舒,將木劍背到身後,未免惹了她不開心。
“藏什麼藏,我都看見了。”餘舒嗤了他一聲,卻沒發脾氣,只是叮囑他:“小心別傷到右手。”
景塵眼睛一亮,知她這是許了他練劍,點點頭,又把木劍拿到身前,接著剛才的那一招劍走游龍。
餘舒趴在窗邊欣賞了一會兒,心想等下吃完早飯就把那“上古寶劍”拿出來給景塵用,雖然生鏽了,再怎麼說都是把真劍,比木頭來的強多了。
穿好了衣裳,餘舒出去打水進屋洗臉,這時候院外大門被人敲響,聽到聲音,她想著是薛睿來了,手上溼著,就隔著屋喊了外面的景塵。
“景塵開下門。”
景塵踮腳一躍,將木劍插回屋簷中,落地轉身,走向大門,手放在門拴上,問道:
“是哪一位?”
門外靜了靜,起初沒有回答,景塵便又問了一聲:“是誰?”
“。¨請問,餘舒是住在這裡嗎?”
這一回,門外響起了一道女子聲音。糹
第二百章 逗你玩
“是誰啊?”
餘舒擦著臉出了屋子,看見景塵站在門口同外頭的人說話,趕緊走上前。
“找你的,”景塵回過身,露出門外面的人,是個十來歲的姑娘,梳著丫髻,穿著石榴裙襖。
“請問你是?”餘舒狐疑,這人她不曾見過。
“你就是餘舒?”來人上下打量了餘舒一遍,對她招呼道:“我們家小姐想見你,就在外頭街上,你且隨我來吧。”
這原來是個丫鬟,餘舒問道:“你家小姐是哪位?”
那丫鬟卻賣關子:“你見到就知道了。”
餘舒想想,她在京城認識的小姐就夏明明一個,能找到這裡來的也就她一個,便對景塵道:“我出去看看,你待會兒叫小修起床,別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