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樓大廳裡用早點,獨佔這一張八仙桌子,桌上擺了兩屜水晶蒸餃,一份清炒金筍絲兒,兩碗珍珠粥,還有一杯醒酒茶,這都是最早醒過來的餘舒專門點著讓廚房做的。
薛睿喝過醒酒茶,清一清嗓子,見餘舒只顧著低頭吃飯,也不搭理他,只好自己找話:“昨晚睡得好嗎?”
餘舒抬頭瞥他一眼,道:“還行。你呢,酒喝多了不頭疼嗎?”
薛睿搖搖頭“只是喉嚨有些乾燥。”
“唔,那今日就多喝茶吧。”
經過昨晚,面對餘舒仍舊不鹹不淡的態度,薛睿少不了有一絲失望,卻不氣餒,至少她人還在他跟前,沒有躲避他。
飯後,兩人同乘馬車,一起去了太史書苑。
路上薛睿問起餘舒拜師入門的事情,知道她到現在為止都還沒能順利拜到一位院士名下,不難想到是因為她開罪了韓聞廣的緣故。
薛睿這便為她出主意:“韓聞廣威信已久,在太史書苑說話很有分量,不少院士都與他交好,將你拒之門外並不奇怪。不過太史書苑也不是他一人獨大,據我耳聞,奇術科的方子敬院士就與他關係不妙,兩人對頭已久,你既是今年奇術科的第二名,何不直接去找他,我想他一定很願意教你這個學生。”
“方子敬?”餘舒記下這個名字,轉而狐疑問他:“怎麼太史書苑的事,你都知道的這麼清楚。”
“安陵城的事,有幾件是我不知道的?”薛睿一聲反問,並不邀功說是他早先就替她打聽好了的。
馬車停在太史書苑門口,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剛走進院門,就聽到身後有人叫道:“餘姑娘。”
餘舒扭過頭,卻見一個眼熟的丫鬟小跑上來,站到門外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給她:“這是我們家小姐叮囑交到您手上的。”
離近了餘舒才認出這是夏明明身邊伺候的,便接過那封信,看到封口塗著蠟,便沒急著當面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