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劉忠駕的馬車,讓人護送她直接回了家。
餘舒這一夜睡得安穩,天亮才醒,昨晚淋了會兒雨,當時不覺什麼,一覺之後卻有些鼻塞。
芸豆打水進來,見她滿臉潮紅,嚇了一跳,趕緊給了她披了衣裳,不等餘舒制止,就跑出去把賀芳芝請了過來。
“著涼了,又吃了熱食,內裡有些火氣,不礙,”賀芳芝收起脈枕,扭頭交待眼巴巴站在床邊的餘小修:
“去爹隔房抓三錢藿香,一錢甘草,不必煎煮,叫廚房煮碗熱湯端來給你姐姐喝了。”
餘小修一溜煙跑出去。
趙慧摸著餘舒微微發燙的額頭,忍不住埋怨道:“昨兒淋了雨回來問你怎麼不說,看吧,這會兒難受了。”
餘舒訕笑一聲。
賀芳芝也難得唸叨她:“別仗著自己身子骨好,就不當一回事,過了中元,一場雨下來,天氣眼看著轉涼了,最是容易生病,今日還要出門嗎?”
餘舒吸吸鼻子,點點頭,水陸大會一天三日,今天是最後一天,少了幾個東瀛人,並不影響。
趙慧趕緊扭頭吩咐起芸豆,多在裡頭給她加件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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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到司天監點卯,餘舒從大門外頭一路被人行注目禮,那恭敬的神態,可不是因為她身上的五品鳶尾補服。
一進到坤翎局院中,謝蘭與任一甲早於此等候,笑臉相迎,躬身道喜:
“恭喜大人獲封。”
餘舒笑看他們兩眼,便往裡走:“你們聽說了?”
任一甲是八等易師,不夠資格進宮參加水陸大會,謝蘭倒是個七等,但他是司天監職官,不上五品,也不能隨同。
兩人跟上去,一個道:“今天一早就有會記司的人來告知,那話裡頭,不知多羨慕咱們能在您手下當職呢。”
一個道:“鐘樓底下的先生們,整個早晨都在議論,可惜了下官福薄,沒能親眼瞻仰大人手持真龍號令,呼風喚雨的神姿。”
餘舒昨日拍皇帝的馬屁,今天也被屬下拍了一通,哈哈笑了兩聲,一抬頭看到站在二樓窗邊的景塵,笑容便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