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當初那紀家,和人串通做出假命籤,硬要說你乾孃剋夫,害的她家財被佔,流落街頭,好險沒有丟了性命。”
餘舒點點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我管不住別人還管不住自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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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忘機樓,餘舒將剩下的十多斤水晶收納在書房中,用一口實木箱子裝著,暫時放在陰涼處。
晚上薛睿沒有回來吃飯,派老崔來送信,說他今晚有事要回薛府,今夜可能回不來。
餘舒看到薛睿這張假條,搖頭直笑,不知不覺在忘機樓住了快一個月,兩人都快把這兒當成是家,除了上下樓不在一間房裡住著,同過日子也差不多了。
大理寺那些案子就要抄錄完整,她想了想,這兩天就能打道回府了,事不宜遲,她明天就和薛睿說一聲,收拾東西回家。
月底有一堂司馬葵的星術講學,餘舒攏共在太史書苑拜了兩位院士入門,不提方子敬,司馬院士一個月就只有三堂課。
之前大理寺查案,把觀星臺封了,司馬院士乾脆停課,直到紀星璇被抓進牢裡,才恢復了講學。
不算入門拜見那一回,餘舒今天是第一天來到司馬葵的課上,就在觀星臺那座園子裡辨認儀器,見到一兩張熟悉的面孔,意外的是辛六也來了。
“蓮房!”辛六一見到餘舒,便丟下正在說話的女孩子,跑上來挽住她手臂,撅著嘴嬌聲道:“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呢。”
餘舒瞧她氣色大好,臉蛋又圓潤起來,讓她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道:“你身子好利索了?”
辛六捂著臉點點頭,眼珠子朝四周轉了一圈,踮腳湊近她耳孔,小聲道:“你知道嗎,紀星璇死在牢裡啦,聽說是受不了刑訊,畏罪上吊死的。”
餘舒轉頭看著她,辛六小臉上怏怏的,並不是幸災樂禍,而是一些些同情。
“我知道,你們家裡頭怎麼說的,她要殺你滅口的事還要追究下去嗎?”
紀星璇是沒了,可是紀家還在,紀懷山有三個兒子,餘舒沒有特意打探訊息,但也知道紀懷山在公堂上咬舌自盡後,司天監那邊似乎出面給他保了個全屍,讓紀家派人將棺木送回義陽老家去了。
所以紀星璇一個人留在京城,不得已投靠了寧王,身邊卻連個說紅道白的長輩都沒有。
辛六道:“人都死了,他紀家也落敗的不成樣子,連個大門都沒有,要去哪兒追究。我家老祖宗開口,這事兒就算是結了,倒黴的是曹家,至今不知紀星璇找什麼人害了曹幼齡的性命。”
紀星璇“死”了,便被認定是曹幼齡兇案的主謀,定性為買兇殺人,可那天晚上在觀星臺上動手勒死曹幼齡的殺手,卻不知所蹤。
司馬院士人沒到,餘舒和辛六站在一座日晷臺子旁邊聊著,突然南邊傳來一陣張揚的說笑聲,觀星臺下面站的十多個人扭過頭去,就見不遠處一夥走來三四個年輕人,有男有女,當中簇著一個身穿粉襦的女孩子,柳葉眉,翹鼻頭,梳著一對桃心髻,脖子上掛著一隻細細的金項圈兒,明晃閃閃的,刺人眼睛。
辛六捅捅餘舒,朝那女孩子抬抬下巴,問:“這人誰啊?”
安陵城易學世家的公子小姐,還沒有辛六不認得的,這新面孔,她估計是外來的。
餘舒回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江西世家的,姓湛。”
辛六蹙蹙眉尖,“那個天玉風水的湛家麼。”
餘舒好奇道:“什麼天玉風水?”
辛六正要解釋,就見那一行人,竟筆直朝她們兩個走過來。
“女運算元有禮了。”湛雪元帶頭朝餘舒行禮,隨同幾人慢了半拍,瞄著餘舒,一個個上來見。
餘舒朝他們點頭,有些納悶,這個湛小姐,不是拜在景塵名下學習星術的嗎,怎麼混到司馬葵的課上來了?
“幾日前在榮盛堂見到餘運算元,未及問候,你便離去了,還望運算元勿怪我當時失禮。”湛雪元衝餘舒微微一笑,表面上有禮有距的,實則話裡有些刁鑽,這分明是還在記怪兇案那天下午,景塵名下那個女院生被傳到小樓裡問話,餘舒當時給的那一個下馬威。
餘舒挑挑眉毛,看著眼前的黃毛丫頭,懶得挑刺兒,便沒接茬。
湛雪元討了個沒趣,就扭頭去與辛六搭話:“這位是辛六小姐吧,聽說你入學時病了一場,這下身體大好了嗎?”
辛六朝對方笑笑,點點頭,卻不說話,她是個有眼色的,瞧出來餘舒不待見湛雪元,當然不會同她套近乎。
湛雪元又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