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要禍子手刃此人,將其殺之。”景塵從小受正一道不殺生之教誨,提及這樣罔顧之事,多少有些不自在。
餘舒皺起了眉毛,一面暗暗心驚,慶幸她這個破命人是個女子,一面留意到景塵那樣的神情,忍不住冷笑一聲,道:
“怎麼,你還覺得那人可憐不成,道子真是好心善,看不慣別人動手殺人,卻不知自己身上繫有幾條人命,曹幼齡死的冤枉,湛雪元被當成替身,指不定哪一日就要步了曹幼齡的後塵。”
聞言,景塵對上餘舒恥笑的目光,便低下頭去,不無愧疚道:
“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曹小姐死的意外,我無力迴天,可是湛小姐這裡,我會盡力照看好她,不會讓她丟了性命。”
餘舒看他神情低落,也沒心情再落井下石,便言歸正傳,繼續問道:
“你知道的這些事,都是大提點親口告訴你的嗎?”
景塵點點頭,“是他親口所述。”
餘舒再問:“那皇上呢,你是否向皇上求證過?”
景塵抬頭看她,那臉上狐疑的表情,在餘舒看來,就是四個字——人傻好坑。
餘舒哼了一聲,沒好氣道:“怎麼,你以為大提點就不會說話騙你嗎,就連養育你多年的師門長輩,都能為了性命利益,編一段謊話隱瞞了你十多年,讓你擔驚受怕了十多年,憑什麼大提點就會對你掏心挖肺?你以為——”
你以為人人都像我一樣只盼著你好嗎?
餘舒嚥下去了後半句,沒有說出口,都是過去的事了,再提起來也沒意思,該發的火,那晚在觀星臺,她都發出去了,而且,她再也不可能像過去那樣為景塵打算了。
生死交情,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中消磨殆盡。
景塵本來就白皙的臉龐在聽完餘舒這些話後,又透明瞭幾分,唯一那一點血色,只在唇上,他側過頭,下意識不想讓餘舒看到他的狼狽。
師門長輩的利用和欺騙,是連他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