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沒有對餘舒表現出多餘的關注,這就讓餘舒納悶了。
照理說,精通各門奇術的方子敬,應該是對她最感興趣的一個人。
。。。。。。
下課後,餘舒在太史書苑前門找到早早等候的辛六,同她一起去了辛家。
不是第一回到辛府,辛六的及笄禮,餘舒前來觀禮,那回去的是偏院,今天來了,辛六直接將她帶往正房。
餘舒在辛家正房大院的茶廳內,見到了辛世家現任的老爺子,從四品左判官,辛雅。
在來之前,她有想象過辛雅是個什麼表裡不一的模樣,但見到本人,還是不免錯愣——
這就是辛六的爺爺?確定不是城南賣扇子那辛老五換了一身衣裳漂白了幾縷頭髮假扮的?
像,這爺倆長得也太像了。(未完待續。。)
第五百三十一章 無法拒絕的誘惑
辛雅乃是辛光年的父親,子肖父不足奇,但是一個年近花甲的老人,生著一張中年人面孔,氣色紅潤,除了那幾根白頭髮,半點不顯年紀,就不得不叫餘舒納罕了。
辛雅和辛光年相同樣貌,行事做派卻和那個奸商相去甚遠,餘舒身為小輩,上前見禮,他和和氣氣地拱手還禮,請她入座,掌中把玩著一對虎頭核桃,一面讓侍從看茶,一面和藹地與她說話:
“今日邀你來家做客,一則是要謝你上一回救了菲菲,一則老夫心中好奇,早想見一見傳聞的女運算元,看看是什麼樣的靈秀人物,如今一見,確是名副其實了。”
話是好話,可一聽就是虛誇,餘舒也會說便宜話:
“左判大人謬讚了,是晚輩失禮,幾次登門,本該早來拜見,我這廂請罪了。”
辛雅怎麼會怪她,說是餘舒沒來拜見,可這之前她就是來了,他也得有閒工夫見她。
今天這一面,兩人都是心知肚明,各自打著主意,說沒幾句話,就連稱呼都隨口換去,辛雅喚一聲“蓮房姑娘”,餘舒就叫一句“辛老爺”。
不一會兒,辛雅就尋由頭將作陪的辛六支出去:
“聽說你一大早就開始佈置酒菜了,先去後院瞧瞧,待會兒留人午飯,切莫怠慢了。”
辛六沒多想,就出去了。
茶廳裡只剩辛雅和餘舒,侍婢更換了茶果。都默默退到門外。
餘舒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正事來了,果然,辛雅笑眯眯看著她,開了腔:
“聽菲菲說,你進京不到一年?曾是江南義陽人士。”
“是,”餘舒隨口道:“去歲為大衍赴京,因緣際會,得以安家。”
辛雅點點頭,略有感慨道:“今非昔比。當初你是一個白身易客。現在卻是人人稱羨的女運算元,想當年,老夫也不過是世家一房庶子,後來。。。。。。”
辛雅回憶了幾句當年。餘舒聽了個開頭。就猜到了這是一個庶子奮鬥的勵志故事。照理來說,這樣的話題很容易勾起寒門士子的共鳴,但餘舒這人心眼多的像鬼。豈會被他輕易打動。
等到辛雅講完了自己,又將目光投放在餘舒身上,道:
“老夫年輕的時候吃過苦頭,所以很樂意提拔你們這樣心懷大志的年輕人,我辛家在十二府世家之中排行不是最頂,但在外的名聲卻是有口皆碑,每年大衍放榜,各科各業的易師,不少人自願投拜在我門下供事,時至今日,有一部分已經得了前程。”
辛雅笑笑,不無得意道:“我們辛家的大易館,在安陵客人最廣,上至王公貴胄,下及武夫書生,每日求卜之事,可以載滿一冊,館中有三位年高資深的大易師坐鎮,那些初出茅廬的易師,在我大易館供事,一個月所學之事,不會比在太史書苑受教的少,相反,更有一份便利,酬勞也頗豐。”
餘舒聽到這裡,大概是聽出了辛雅今日找她前來的用意,無非是想要她去辛日重光大易館坐堂,便是她早就打算拒絕,此時也不免有些意動了。
酬勞之類,她不在乎,但能接觸到更多的疑難卜問,同有經驗的大易師交流學問,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她的禍時法則研究至今,已經有了補足之法,缺少的只是時間,這是她的立身之本,各種妙用,毋庸多說。
這是她在易學一途上的一個突破,卻也提醒著她,她將要面臨的瓶頸——禍時法則完整之後,她下一步要研習什麼。
從景塵那裡得來的《渾天卜錄》是一部占星奇書,然而沒有景塵從旁指導,她很難在這上頭精進。
至於其它——晴雨法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