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部分(2 / 4)

小說:萬事如易 作者:九米

轉角處;有一間茶室門前垂著竹簾;似和一路上看到的屋子不同;薛睿停下;伸手推開簾子;先請了景塵和水筠入內;再來才同餘舒走進去。

茶室裡無人;寬敞是挺寬敞的;只是窗明几淨;除卻桌椅和牆上兩幅字畫;並無甚麼擺設;薛睿示意幾人坐下;水筠挨著景塵坐了;餘舒在屋裡轉了一圈;才在薛睿身旁空出的扶椅上坐下;有些不解地問道:

“咱們就在這兒坐著;不用叫人來招呼嗎?”

薛睿笑道:“不急;待會兒就有人來;這地方;要比你想的有趣。”

第三百一十四章 白冉

供人院一間茶室中;餘舒一行四人坐等了一陣子;茶換了兩盞;才有一名中年鬚髮、脖圍棕毛領的管事匆匆忙忙地走進來;不動聲色地環掃屋裡;抹了一把虛汗;暗自奇怪來這麼多人;並不知其餘兩個都是跟來湊熱鬧的;他朝著薛睿彎腰;口中歉道:

“小人遲來;薛大人請莫見怪。”

薛睿是等了一會兒;神色卻未有不快;抬了下手;道:“不礙;怎麼樣;讓你挑好的人;有數了嗎?”

餘舒常聽外頭的人稱呼薛睿都是恭恭敬敬一聲“薛大公子”;當然也有喚他“薛大人”的;看得出薛睿比較喜歡後者。

“這是自然;大人昨天讓人來吩咐過;小人豈敢怠慢。”這中年管事兒的趕忙上前兩步;將腋下夾的冊子捧出來;手指粘了下唾沫;一邊翻頁;一邊交待道:

“這些日子院裡的童子不多;知書達理又懂事乖巧的;滿共就四人;小人都挑選了出來。就按出身來說;最好的要數前任江洲節度使白煒之孫;這白家小公子上個月剛滿十二;善得畫工;且能文能武;家傳一套長拳;生辰八字順當;模樣也生的漂亮;在院裡管教了一年;脾性溫馴;若有什麼毛病;只是話少了些。”

聽著這管事的報明;景塵和水筠這兩個道門中人並未有什麼異樣;只有餘舒面露一絲驚訝;她可是來挑奴才的;怎麼這人絮絮叨叨說的人才;竟是官宦之後;不似給人家做書童的料子;足能領回去認個乾兒子了。

這、這得多少錢一個啊?

其實;是餘舒沒有見識了;通常的家丁奴僕;是指賣了身的下人。但下人也有高低貴賤之分;好一點的是長在大戶人家的家生子。從小就受教養;但放出來的不多。

差一點的就是因貧、因饑荒走難而賣身為奴的可憐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奴僕;出身不低;又有教養;本身清清白白;偏是家門衰敗;罪禍株連而被降為奴身。入了戶部在案的奴籍;被朝廷收押;不得脫困的;只能以奴侍人;這一類的下人;在外頭是絕買不到的。

再賤就是那青樓窯坊裡的妓子倌人。

“行了。不用一個一個地念;”薛睿打斷了這中年管事的話;“先把你剛才說的這幾個人都帶過來;讓我過過眼。”

“是;大人稍等;”中年管事合上冊子;扭頭對著餘舒他們道:“公子、秀也稍等。”

這便退到門口去吩咐。

不多時;便有下人抬著兩張小桌子進來;卻擺上文房四寶。地上擱一對坐墊;餘舒正納悶這是作甚;就見剛才離開的那名管事領著幾個人重走進來。

定睛一瞧;有四個少年;身量不一般;卻都有一副好皮相;低著頭;看不清神情。但年歲差不多幾;身穿著一個式樣的棉袍。顏色不一。最引人注目的要數中間那一個藍袍子的;唇紅齒白忒的漂亮。若說不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孩子都沒有人信。

或許是先入為主的觀念;看他們個個氣色飽滿;餘舒這副冷心腸;倒沒多少同情心去可憐他們過往遭遇;淪落為奴;只是盤算著這麼一個書童買過去;得花多少白銀;身上帶的錢別再不夠;還得找薛睿借。

“大人;就是這幾個;”中年管事伸手引了引薛睿;轉頭對身後四個少年道:“這位是大理寺的薛大人;也是尚書府的大公子;還有幾位公子秀;你們還不拜見。”

“小生拜過薛大人;見過公子;秀。”

不知是否這管事的先前有所交待;四名少年溫文有禮地拜過在座幾人;若不是餘舒先前聽說他們不是書香世家就是官宦之後淪落至此;還要以為這是哪一家子養出來的四位少爺;被父母叫出來在客人面前顯擺的。

“嗒”;薛睿擦了擦手中茶盞;一個個看過去;對他們開口道:“讀書寫字應該是都會的;一人隨性做一首詩;寫來我看。”

“是。”

餘舒看著眼前四名少年挨個兒地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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