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過後,再次赴宴,他已尋得一紅顏知己,縱是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與他也無干。
在這時節,面朝一眾人期待的視線,他遠眺橋廊,竟然走了神。
一直到彼岸橋頭,一道浮光踏入眼簾,他心中驀然一動,唇動聲:
“所謂美人者,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
眾人聽得入勝,無人留意,那橋廊上幾時多了一名盈盈耀眼的人影,一襲素紗長裙,勝雪白衣,窈窕纖細,閒庭信步,如雲霧兮,若輕煙兮。
“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肌。”
橋上伊人,烏雲鬢垂,滿頭銀光珠葉,網盡了青絲,一點硃紅墜額心,兩闕眉斜飛。
“以秋水為姿,以詩詞為心,吾無間然矣。”
熠熠動人,是她一身炫目的晶瑩,浮光掠影,是她寒星一般的眼睛,傲然於群芳之上,不以姿色,唯憑無雙之心。
“然而美人,不是眼中人,卻是心上人。”
薛睿嘴角噙著真真淺淺的笑意,此時眼中,也只容得下一道身影。
這時候,眾人也察覺到了端倪,紛紛轉身,只一眼,就被橋下走近的那一道披了瑩瑩光影的女子奪去注意。
一時間,各人眼中閃過驚豔,都有些眼花目眩,誤以為是看見了幻化人形的水芙蓉仙子,實在是那美人,從頭到腳蒙了一層水光月影,太不真切。
最先回神的不是薛睿,而是朱青珏,他眯眼看著橋下姍姍來遲的女子,但覺眼熟,似曾相識,又想不起是誰,一直到她走近了人群,他才恍然記起,脫口道:
“是你!”
餘舒一手挽著長長曳地的披帛,露出腕上一串粉豔豔的水晶石,還要挺直了頸子,免得頭上串成珠網的頭飾滑落,這一路走來,暗自叫苦,卻沒忘記裴敬的千叮萬囑,慢騰騰地朝著人多的地方挪動。
隔得老遠她就看見了薛睿,卻只聽到他最後一句,她眉眼勾動,正忍不住對他笑去,忽聽對面一道男聲,回眸一看,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