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在為方子敬幫腔。
這風韻不俗的貌美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一個月前剛剛從司天監右令一職上退下的呂夫人,現今在太史書苑教習相術一科,今年新入院的年輕易師,有一半都拜在她名下。
高院士被呂夫人說的面上有些難堪,卻沒有開口同她爭執,只是看了一眼坐在他上方閉目養神的韓聞廣,默默吞聲。
同樣是今年新來的院士,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景塵,手中握著一卷道經,若有所覺地偏過頭,望向門外,但見遠遠走來一個人影,眼神輕晃,又垂下頭去。
餘舒走到榮盛堂門口,看到就是那裡頭人員滿座的一幕,心知她是最後一個到的,暗暗納悶:不是辰時二刻嗎,她在正門看過日晷,這會兒剛過一刻,她提前來了一刻,怎麼這些人都比她早到。
心裡想著,她腳步不停,一進門便先朝在座諸多長輩問候。
“學生餘舒,各位院士有禮了。”
說罷,便抬頭去看,只見在座一十八位院士,竟有多半面色不虞地睨著她,餘舒莫名其妙,還不知自己是被人擺了一道。
“好了,這下人都來齊,可以說正事了。”易理一科的上官院士在眾人中最為年長,由他來主持事宜,無人非議。
“老夫起個頭,我與秦院士、竇院士,推舉今年新晉的九等易師,易理一科單榜三十二名的秦月柔,各位可有殊議?”
上官院士說罷,餘舒微微側頭,就見同她一樣等候在一旁的幾名院生當中,秦月柔走上前去,有院士發問,她便規規矩矩地回答。
在來之前,方子敬並未與餘舒明說,但她看這情況,卻能猜想到他們站在這裡的緣由,原來單是三位院士推舉不夠,最後能否參加今年祭祖,還需要所有院士統一審視過,再做決定。
這個認知,讓餘舒心頭不妙,不動聲色地環掃眼前,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德高望重的韓老運算元就坐在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