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瀆職罪。
這些都是薛睿事先提醒過她的,餘舒只能照辦。
再來,她要拿著大提點給發的入職通知書,到會記司去登記一下,領她的官階腰牌,別看這東西小小一塊,可有大用,但凡在京官員,不論上朝聽宣,或是調遣下屬,再或是出入重地,沒有腰牌,你就玩泥巴去吧。
所以聽說有許多記性不好的大臣,都將官階腰牌拴在褲腰帶上,就是褲子掉了,腰牌也不能丟。
會記司的接待官員還會告訴她每年的俸祿,讓餘舒不滿的是,堂堂一個五品的大官,身在要職,一個月只有五十兩銀子的收入,還不如她賣一塊石頭的錢,難怪有那麼多的貪官汙吏。
好在銀俸之外,還給發米發鹽,蠟燭燈油,四季官服裡裡外外,這樣福利齊全,倒能省一筆錢。
去過這兩個地方,登記過了,拿了腰牌。聽了一大堆告知,記了七八張字條,還不算完事,不能正式上任。
要等五天到半個月時間,太承司稽核了她的補錄資訊,會記司趕製了她的官服出來,她才能到坤翎局去當她的二把手。
餘舒早上進去,到中午才從司天監大門出來,被頭頂火辣辣的太陽曬得頭暈腦脹,簡直後悔來當這個官。
薛睿就在門口等她。看人晃晃蕩蕩的出來了。一副摸不著北的樣子,趕緊讓車伕靠過去,拉她上車。
“怎麼樣,都辦妥了嗎?”薛睿將早倒好的茶水遞到她眼前。再開啟扇子。給她送涼。另一隻手傷不能動,安分地擱在膝上。
餘舒微微喘氣,喝了口水。才說了一句話:
“當官不容易啊。”
薛睿失笑,搖著扇子道:“你這話倒像是為官許多年一樣,不是昨天才領了任命書嗎,走馬上任都沒有,哪來的感嘆。”
餘舒撇撇嘴,就從兩邊袖口裡掏出腰牌和一大堆紙片,還有摔斷成兩半的炭條筆。
薛睿拿起一張紙條看,只上見面草草記著:銀五十兩,米十六石,油三十斤,蠟一百條。。。。。。
這顯然是她每月食祿了。
再拿起一張,上面寫著:卯時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