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能不能吃掉,連聲應道,“好嘞。”
顧錦的眉頭都要皺在一塊了,這夥計的想法她也明白了,就是來一個客人宰一刀,根本不管他們會不會再來!
“少爺,這酒樓是要好好修繕一下了。”冬雪也看著酒樓中的陳設,開口提著建議。
顧錦點點頭應道,“是啊,我道這樣好的地段為何會賠本,原來是這樣的招待!”
不過片刻,夥計就將所有的菜一一呈了上來,不得不說,不知道是否是客人太少的關係,這上菜的速度是極快的:“客官,都給你上齊了。”
“好,你別忙著走,我想問你些情況。”顧錦示意冬雪給夥計賞銀。
冬雪上前,掏出一錠銀子放入了夥計的手中,夥計心裡樂開了懷,怎麼都想不到,今日會來這樣的大主顧!他忙不迭點頭哈腰地說道:“客官您說,小的一定知無不盡。”
“也不是什麼大事,在下只是無趣,因而與你閒聊幾句家常,你不必拘束,在下想問問,你來這酒樓有多久了。”顧錦向著冬雪招呼,讓冬雪坐下一起吃。
冬雪連忙推辭,然而顧錦神色堅定,便也只好坐下一同用膳了,和顧錦坐在一起,冬雪拿眼睛瞅著顧錦,感覺眼睛裡酸酸的。
夥計見著顧錦這般平易近人,便有些信了,再加上有銀子,當然是倒豆子一樣慢慢全部說著:“小的來這酒樓已經三年了,只是最近酒樓的生意越發慘淡,小的也在想別的營生了。哎。”
他四下看著沒有人,知曉掌櫃的出去賭博了還未回來,又正好說到了他想說的地方,談興大發,繼續抱怨道:“哎,想當年,我剛來酒樓的時候這生意可好了,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後來慢慢下來了。然後上面有人下來巡視之後又好起來一些,可惜,前陣子不知道為什麼,上面再也沒派人來巡視了,掌櫃的都去賭錢了,就剩下小的常常看著店面。”
越想越是難過,夥計簡直是收不住話頭了,唉聲嘆氣地說道:“再這樣下去,遲早這酒樓都要倒閉了。”
顧錦已經大概瞭解到了情況,聽到掌櫃的出去賭錢了,眼中更是光芒閃爍,連管理者都根本不將心思放在這酒樓上,這酒樓怎麼好得起來!她聲音略微變冷,淡淡地說道:“那豈不是根本沒人來了?那你們的酬勞怎麼發啊?”
夥計臉上越發哀怨,但涉及到酒樓和自己的私密,先前那點銀子又不夠看了,便繼續巴巴地望著顧錦。
顧錦想要從他嘴裡套出話來,便又讓冬雪給了一點銀子。
夥計這才說道:“可不是嘛!酬勞已經兩個月沒發了,我看啊,都被掌櫃的拿去賭錢了,估計是發不出來了!我早就想好了,到時發不出就將這房中的陳設拿走,也好賣了換些銀子。哎,客官,你可萬萬不要說出去,要是說出去了,小的就沒法混了!”夥計抬眼眼巴巴地瞅了一眼顧錦,狀似可憐,只是眼珠子卻快速轉動著,顯然是十分的圓滑。
“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們這飯菜,做的也不是很好啊,難道是酬勞發不出來,廚師都偷工減料了?之前你們的菜式都這樣差嗎?”顧錦挑剔地夾了幾筷子菜,慢慢地帶著些不滿地說道。
夥計嘿嘿一笑,反正這客官已經點了菜了,錢也付了,自然是沒法退了,這才輕聲開口道:“酒樓原本是真的有一些招牌菜,當時的菜是真的好吃,然而那個大廚已經被人挖走了,而酒樓也沒錢再請好的了,因而再找的這個廚師自然不如以前了,做出來的菜色也變成這樣了。依小的看啊,倒閉恐怕不遠了,所以小的才想離開啊!”
顧錦臉上閃過一絲冷光,點點頭,對著夥計說道:“那是自然,那最近京中是否發生什麼大事?”
夥計見顧錦轉開了話題,心想著果然是對這個話題不敢興趣,連忙說起了京中的幾件趣聞:“最近還真是熱鬧!小的總結了一下,主要是下面這幾件。”說到這裡,夥計瞄了一眼顧錦。
顧錦垂下眸子,便知這夥計以後也不能用,這般貪心!她示意冬雪再給了這夥計幾個銅板,說道:“你繼續說。”
夥計捏著這幾塊銅板,心裡面很是鄙夷,明明有錢,卻要用銅板來打發他,可夠小氣的。但看在這幾次的賞錢上,他還是笑著說道:“第一件是風鈺大街有一個瘋子自殺了,說是妖姬做亂,結果還真出現了日食!第二件是安國公世子成了活太監,嘿嘿!第三件是清幽郡主當尼姑去了,這皇家啊,還真是挺亂的。”
夥計帶著點揶揄的笑意,特地看了看四周,見沒人理睬,才大著膽子說了這一番話。
顧錦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