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完畢後,顧錦淡淡地謝幕走下了舞臺,這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好!真好!”有人發出驚呼!
“難怪說郡主表演地不上臺面,確實如此。人家才是真的有水平!什麼說大話,明明是自信。”
“就是說,郡主還算得上才藝雙全?”質疑聲也紛紛響了起來。
有參加過瓊華宴的男子,挑挑眉低聲得意地說道,“誒,我早就想說了,之前去瓊華宴,本來就是顧錦表演的潑墨畫,這清幽郡主只是在模仿而已,那水平肯定不一樣。這下子正主上了立馬戳穿了吧,你還說清幽郡主表演的好,真是沒眼光!”
“竟然有此事!”一時間,此事在眾人這裡廣泛傳播,討論間又是玩笑又是戲謔地看向李繁熾。
李繁熾坐在下面,臉一陣青一陣紫。她為了接近李欽,特地找了個離李欽很近的座位,這時候她看到了眾人含著嘲諷的目光,不由低下了頭,心裡對顧錦恨得牙癢癢,她手上攥著的帕子都要被撕爛了。
待得顧錦下臺換回原本的淡藍色衣裙,回到自己的座位,即便聽著無數稱讚,她面上依舊冷靜,反而抬起眼睛,揚聲詢問李晟祁,“皇上,我的表演也完了,想必您應該收回對郡主這樣的評語,若是您還因為這個原因賜婚,是否可以請您收回成命?”
這麼大膽,竟然敢質疑皇上的決定?
在討論的眾人猛地安靜了下來!
沈貴妃終於找到了由頭說道,站起來矜持一笑,玉潔冰清的臉上滿是高貴:“不過一個胡旋舞,一個潑墨畫,這些上不了檯面取悅眾人的東西,有何可以自傲?女子的才華,詩作更能顯現。不如這樣,本宮代替郡主,與你比試一場可好?”
“若是你輸了,就不要質疑皇上的話語了,畢竟皇上向來日理萬機,沒時間顧及你這樣的瑣事也懶得與你分辨而已。”
沈茗思給李晟祁找了個臺階,李晟祁樂得不插手此事,何況自己愛妃的作詩本事,他確實知道,定然會贏了!讓這顧錦閉嘴賜婚坐實,倒也不錯。
李晟祁微微點了點頭。
顧錦猛地響起那個小太監的話語,不要與沈貴妃作詩,這是為何?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陰謀?
可是她若是不答應下來,方才的造勢就全然毀了,如何逼迫李晟祁改口?
她的學習更多的是在上輩子為了追逐宋玄霖,作詩的確不行,貿貿然動作反而將局面毀了。顧錦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局面。
沈茗思見狀勾起了一抹動人的笑容,“哎,你莫不是膽顫了吧?既然不敢應戰,那你便坐下吧。”
顧錦猛地也笑了起來,嫵媚的鳳眸微微一動,一笑百媚生,“貴妃娘娘,誰都有長處與短處,何必拿著自己的長處與別人的短處想比?那我讓你與我比舞,比作畫,你可應了?”
怎麼會有人這樣反駁,她是貴妃,怎麼會被這樣一個位卑女子反駁回來?顧錦不應該傲然接受嗎?為什麼反而是這樣令人無法反駁的回擊?沈茗思微微惱怒,卻不敢應了,畢竟她滿肚子都是詩作,可是跳舞她只學了幾日,真不敢也無法比試。可是……沈茗思咬住了嘴唇。
坐在高臺之上的沈寂夜一直沒有開口,如今再次看到沈茗思的針對,突然想起了某些東西,不由看了顧錦一眼,冷淡的眸子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場上的人都看了顧錦的表演,自然覺得顧錦說得正是事實,突然有一個嬪妃站出來這樣要求比試,還是自己的長處比別人的短處,不由小聲嘀咕,“竟然這樣強迫,貴妃娘娘好生跋扈。”
“是啊,人不可貌相。”
自家皇上可是勵志要開創一個盛世,向來最注重名聲,皇后東蘭紫聽到了眾人小聲的議論,不由悄悄看了一眼坐得很近的李晟祁的神色,卻見李晟祁眼底並無怒氣反而帶了點趣味,心裡猛然一驚,嘴唇微微抖動不敢再說話。
果然,李晟祁有些不悅地開口:“宸妃你退下。”
這一句話立刻讓表現出暴怒的沈茗思止住話語,給李晟祁飛了個嬌柔不知所措的眼風,立刻很給面子地退下坐回位置。
皇后東蘭紫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自從沈茗思入府,她就沒有看到過李晟祁對沈茗思的責備,今兒個因為顧錦,沈茗思第一次在眾人皆在的場面上被人駁了臉!真是妙極妙極!她心中某個念頭越發熾熱,看向顧錦的目光也相當的溫柔。
皇上李晟祁像是聽進去了眾人的意見,一幅沉吟的姿態,“你所言確有可取之處,然而金口一開萬馬難追,這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