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晉瞧著躍躍欲試地潘修華,笑道:“准奏。”
今晚上本是娛樂之事,有人表演讓他放鬆,他並沒有理由拒絕。
潘修華大喜,輕靈地下去準備了。
有了潘修華出頭,氣氛活躍起來,等到潘修華表演了一出潑墨屏風得到皇甫晉讚賞後,餘人也坐不住紛紛請願。
新人進宮多日,得過寵的寥寥三個,她們再不給皇上留下印象,無疑要做那白頭處子妃嬪。
就剩下齊婕妤和楚妍未動了,不是她們兩不動,而是兩人均未準備。
齊婕妤一如場外人看熱鬧,楚妍聽了王婕妤的琴後,讓青竹偷偷與柔妃身邊的宮女說了句話,隨後楚妍帶著青竹離開了宴會。
許是擷芳殿熱鬧非凡,出了殿後變得冷清了。
秋天的晚風吹來,給穿的單薄的楚妍帶了一絲冷意。
走走看看,很是無趣,不知不覺到了此路的盡頭。
望著牆上的青藤,楚妍隨手扯下一根細小的枝條。
“旁邊是什麼宮殿?”
青竹看了看,確定答道:“似乎是素雨軒。”
“素雨軒,是潘修華和姚修華所在?”
“是的,娘娘。”
楚妍拿著手上枝條,苦笑說道:“竟然走到了這裡。”
青竹未答話,楚妍繼續說道:“出來也有一會兒了,回去吧!”
青竹點了點頭。
楚妍邊走邊彎曲手上枝條,心血來潮起來拉直了枝條,手指靈活地翻轉開始編了起來。
突然,楚妍停止了手指上的動作,腳步也停了下來。
青竹立刻注意到,疑惑地問道:“主子,怎麼了?”
楚妍將半成品蟬拿出來看,說道:“忘記編法了。”
“是這樣穿過去,還是這樣……”便說,便扯動枝條翻動。
青竹有些意外,小主據說也是知府家千金,竟然會編這樣的小玩意!
這般在原地糾結一下,一個宮女帶著一個食盒出現在兩人的前路上,她見到楚妍和青竹似乎有些驚嚇,見兩人低頭在擺弄著什麼東西,沒有注意到她,她又悄悄後退了去。
她不知楚妍早就將她看了個明白。
誰讓楚妍聽到了她和另一個宮女在前邊假山後吵架的聲音,而且還聽到了冷宮二字。
冷宮二字本就格外讓人敏感,尤其是範氏謀害皇嗣被打入冷宮之事出現不久,楚妍當然更敏感幾分。
見人退了下去,楚妍笑著完成最後幾步:“終於做好了。”
青竹看著眼前小東西,雖不完全相似,但是也能看出幾分是蟬模樣。
蟬又叫知了,知了知了,楚妍想到那好笑的記憶,把玩起這知了來。
繼續走回擷芳殿,中間再無其他異事。
從一側小心地進入自己的席位,此時,眾人正看著馬才人的水袖舞。
柔妃掃了楚妍進來的一眼,還以為她也下去準備,現在看一身並無變化,更未有妝容的痕跡,似乎還真是出去‘更衣’去了。
楚妍剛剛落座,就感覺上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柔妃已經看過,那麼這道目光分明是皇甫晉的。
楚妍裝作沒有察覺地看著場內馬才人的水袖舞,看不出心情如何。
很快,眾人一一都表演過了,皇甫晉雖是笑著,也誇讚不少,卻未對任何一位表示青眯。
宴會散去後,皇上自然去了看雲妃。
楚妍回到軒內,她將手中的知了放在桌上,看了好一會兒,便突然說道:“青竹,再給我找些柔軟枝條藤蔓過來。”
青竹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楚妍躺在椅子上,拿著成品把玩,軒內人不明所以,但是傅瑾卻知道。
說起來,傅瑾知道還是從楚倩那兒得知的。
楚妍每到傷心之時就會編知了玩,編著編著就不傷心了。
這時傅瑾是猜錯了,楚妍之所以編卻是好玩,她發現她照著記憶中編知了竟然能讓自己神清氣爽。
她的精神力也能在這時刻得到延伸,就像剛才,她沒有刻意,卻能聽到需要三倍聽力才能聽到宮女們的吵架聲。
拿著這知了,楚妍若有所思地回憶起記憶中教她編知了的男人。
這並非自己的記憶,原來的楚妍對那男子的面容也模糊了,這麼回憶,楚妍也記不起他的模樣。
隨著枝條被扯回來,楚妍慢慢編者,卻在暗地裡測試。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