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來的。
“臣妾知罪!臣妾懇求在公主未醒之前在殿外跪下恕罪。”楚妍無罪,只是尊重大公主而已,但是在大公主暈迷的情況下,這時候她只能認罪,在殿外跪著是唯一一個能避開皇上到來時的遷怒。
柔妃眼睛微閃,榮嬪垂下頭不知想什麼。
果然誠嬪是個不可小視的,這麼快反應過來,又如此快為自己找到後路。
“那就跪著去!”柔妃當著在場這麼多人的面只能這麼說道,若是經過誠嬪這麼一跪將公主暈迷的事情徹底解決,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
楚妍乾脆起身,迅速在門口跪著。
皇甫晉應該快到了,看到她這種模樣,不至於太過遷怒。
楚妍本身給人的印象是柔弱,此時一個人跪在風下,到顯得格外可憐。
公主暈迷的事情傳得很快,臨近的妃嬪過來看望,當看到跪在殿門口的楚妍,心裡也不禁惴惴不安起來。
榮嬪也出來跪著了,到底是公主在她宮裡出事。
殿外寂靜無聲,沒人敢說話。
終於,聽到聖駕駕臨的聲音。
楚妍看向榮嬪,眼中冷意十足。
皇甫晉大跨步進來,一眼就看到殿門口跪著的楚妍和榮嬪,他什麼也沒說就走了進去,似乎沒看見兩人一般。
榮嬪臉色蒼白之極,身體也有些搖搖欲墜,這些天的得寵,難道真的全因為公主,她本身沒有讓皇上一點憐愛的地方嗎?
楚妍完全看到榮嬪眼中的不可置信和脆弱,她斂住自己的情緒,帝王的心哪有那麼容易攻破的?
不知過了多久,楚妍的腿已經變得麻木,榮嬪這時候也恢復了情緒,靜靜地在一旁跪著。
張懷忠走出來,說道:“皇上宣兩位娘娘覲見。”
楚妍在墨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但是在起來的一瞬間也有那麼不穩當。
榮嬪瞧著平日柔弱的楚妍也僅僅只表現如此,也不好做更不堪的事。
兩人隨著張懷忠進去,一眼就看到皇甫晉在給皇甫玉靜喂藥。
行禮請安,久不見皇甫晉叫起。
皇甫玉靜見兩人進來,對皇甫晉軟語說道:“父皇,不關榮娘娘和誠娘娘的事,更何況,那兩宮女要刺兒臣,榮娘娘捨身救了兒臣呢?”在有外人的情況下,皇甫玉靜的一言一語讓人挑不出任何錯兒。
楚妍心中冷笑,果然如此!
榮嬪連忙磕頭:“是臣妾疏忽大意,讓公主受罪,臣妾……臣妾萬死……”
“得了,榮嬪你起來。”皇甫晉不耐喊道。
榮嬪的聲音還有些抽噎,聽到皇甫晉的話,她只得再次站起來。
皇甫晉目光看向楚妍,聲音很是平淡。
“誠嬪,你也起來。”
楚妍慢慢起身。
皇甫晉移開目光,問榮嬪道:“將事情說清楚。”
榮嬪有些猶豫,皇甫晉冷喝道:“說!”
榮嬪臉色一變,連忙說道:“公主將兩個嚼舌根的宮女兒讓臣妾處置,誰知臣妾詢問了兩個宮女從哪裡聽來的流言,兩宮女被問得急了,便準備出手傷坐在一邊的公主。”
“不是問你這個,那兩宮女招了是誰指使的沒有?”
榮嬪全身都僵硬起來:“一開始沒行兇傷人前,兩人指控是聽了誠嬪妹妹宮裡人這麼說的……”
楚妍立刻轉頭去看榮嬪,榮嬪趕緊說道:“誠嬪碰見兩人要抓其處置,想來那兩人說得不大可信,所以臣妾又問了幾句,可她們還是咬定誠嬪妹妹……”
說到這裡,榮嬪的聲音低了下來。
“臣妾相信,定然不幹誠嬪妹妹的事,或許有底下人嚼舌根,誠嬪妹妹不知的可能!”
楚妍再次在心底自我嘲笑,宮裡人的想法果真是七轉八繞的,一個個局設下讓人鑽,還讓人不自覺!
“誠嬪,你怎麼說?”皇甫晉很平淡地問。
楚妍想了想,然後抬起頭:“臣妾自搬入淑景軒以來,一直恪守本分,也常常約束宮人,本分做事,編排主子們的事,他們不敢!所以臣妾想來,這其中定然有什麼誤會!”
這點自信,在經營淑景軒快兩月中,她還是有的。
淑景軒的下人有那麼兩三個別有心思,但是楚妍既然查到了,他們就幾乎都在她的監控下,所以,編排妃嬪和公主的事是不可能發生的。
在場的人都十分意外,楚妍說得這麼肯定,的確有異她平常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