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
皇甫玉堂又跪了下來。
“皇上恕罪,您是知道的,去年您要巡視河工,微臣提前一步迎駕,惠妃娘娘的父親是餘同知府,所以微臣偶然見過惠妃娘娘一面。”
皇甫玉堂說得坦蕩,反而讓人生不出其他想法。
“繼續說!”
“其實當時陪著微臣的,還有傅瑜和趙信,趙信和傅瑜痴畫,偶然瞧見了惠妃娘娘所繪的杏花圖,當初不知是惠妃娘娘所畫,兩人就曾向微臣舉薦繪畫人繪製江山圖,以恭賀皇上聖壽,後來得知是女子,微臣就打消了主意,不過這畫讓趙信要走了!”
趙貴妃臉色一白,趙信就是她的堂弟,母親怎麼沒說這畫一開始在堂弟手裡。
“微臣的側妃李氏也是個愛畫的,也怪微臣多話,說了幾句惠妃娘娘杏花圖,讓李氏很想見見那杏花圖,前些日子我和趙信打了個賭贏了回來,想著給李氏一個驚喜,所以在畫上提了一首藏頭詩……誰知畫沒送出去,就讓正妃看見了,正妃知道那是惠妃娘娘的畫,看見上面的詩……誤會了……微臣唯恐她亂說法,就罰她思過,沒想到今天……”
說到這裡,大夥差不多全明白了。
李碧桃也跟著跪了下來。
“微臣擅自在惠妃娘娘畫上題詩,又未得到娘娘同意,現在想來,實是大罪,請皇上、惠妃娘娘恕罪!”
這年代遇畫題詩本就常見,更何況是自己的畫,根本無傷大雅。
原本也不會有什麼事,可是讓世子妃這麼一說,就造成了這天大的誤會。
皇甫玉堂心裡頭也急得很,他說的真的全是真話,就怕皇上不信。
說實話,他當初題詩也不過是覺得畫上一處空白太單調了,又想著風雅一點與李氏談情,這才……
皇甫晉聽了皇甫玉堂的話,略帶深意地看向楚妍,他知道楚妍會畫,卻不知她的畫會如此優秀。不過想到她的棋藝能贏安行知……看來她還有很多的事需要他去發現。
趙貴妃不知在想什麼,其實她心裡是亂了,不過這時她還在期望著皇上多疑,或許今天是輕輕放下,但是這股猜疑以後必然會冷落惠妃,時間再長些,感情也就慢慢消磨了。
她不由地看向楚妍,誰知楚妍也正好在看她。
那眼中的嘲諷是怎麼一回事?
是她設計的又如何,可是不過是世子妃鬧出來的,關她什麼事!
世子妃程氏聽見皇甫玉堂這般盡心說辭,眼中幾乎快噴出了火。
“皇上,你不要被他們騙了……他們怕您怪罪……”
她的說還沒說完,楚妍一巴掌揮了過去,程氏立刻被一股巨力打倒在地上,她吐出一口血,分明上嘴中有牙齒掉落。
程氏滿面狼藉,她不可置信地看向楚妍,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楚妍敢當著皇上的面打她。
趙貴妃心驚楚妍的大力,同時眼中泛出一絲喜氣,這樣一打,豈不是更加顯露出她心虛?
楚妍將手中的帕子擦了擦手,慢慢地走到倒在地上程氏的上頭,微微垂眼,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冷漠的眼神讓程氏還來不及怨恨就不由的退縮起來。
帕子掉落在程氏臉上。
“最毒婦人心,你說是不是?”
程氏不禁心虛起來。
楚妍繼續說道:“聽說程家只是抄家!”
程氏馬上意識到什麼,她急切地喊道:“你想做什麼?”
楚妍看了上面不動如山的皇甫晉,心中冷哼,表面一如之前的冷漠。
“地位不保,就想拉自己的夫婿一塊下去,和雲貴妃比起來,是不是還差了些?”
這後面一句,她是對上面看戲的皇甫晉說的。
趙貴妃猛地色變,雲貴妃發動宮變,雖然已經成為失敗者,但是她也成了宮中第二個不能提的禁忌。
如今,惠妃不僅提了,還敢拿此事開玩笑。
這一刻,聰明的趙貴妃還不明白惠妃並非她所想象中的不簡單,也不能在宮中一直屹立不倒。
皇甫晉淡淡地看了世子妃一眼,原本的不喜這會兒心中已經起了殺意。
不過對楚妍卻是絲毫沒有惱意。
皇甫玉堂也開始色變,雖然因為種種原因他想冷落妻子,可是也沒想讓她去死。
父王送上了毒酒,他還反抗了父王,現在……
楚妍突然走到皇甫晉耳邊,對他耳語了幾句,皇甫晉點了點頭。
楚妍這才笑著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