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晉只給趙懷忠使了個眼色,那御史說得唾沫橫飛之際,趙懷忠再次入了朝,並輕輕地將一份資料送上了皇甫晉的案桌。
“許德,納妾十二,近寵妾為田氏,田氏商女,兄長搶親逼死民女,許德以權錢逼迫苦主,認民女病逝……”
許御史也就是許德冷汗頓時下來,撲通一下跪了。
皇甫晉又說了幾條,許德全身癱軟了。皇甫晉將密報丟了下去,然後說道:“刑部看著處置了!”
朝臣心中一緊,這許德是徹底廢了。
朝堂安靜到了極點。
皇甫晉笑道:“許德開頭說私事,難得有閒,朕也不防和大夥也說說。”
眾臣都驚駭了,就算自個沒犯什麼事,但也難保自家親戚犯事。
“安尚書。”禮部尚書安成青苦澀之極,應聲也小了很多。
“昨兒晚上安尚書吃了什麼菜喝了什麼酒啊?”
安成青心中舒了一口氣。
“臣昨天胃口不好,只用了兩三小菜,並未喝酒。”
皇甫晉卻似笑非笑:“可依朕所知,愛卿桌上有五道菜,愛卿吃得不多,但是在書房卻喝了些半瓶醉春臺是不是?”
安成青自己都沒注意家裡擺了幾道菜,也沒注意是不是喝了半瓶酒。
這會兒聽到皇甫晉這麼一說,突然跪了下來:“微臣……微臣……皇上恕罪!”
此話完全表面皇甫晉說得正確,這時眾臣都嚇住了,這麼點小事皇上知道,那皇上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想到皇上很快拔出四大世家和八王后嗣分佈在各處的官員,他們頓生害怕之意,皇上身後定有一處他們不知道的勢力,將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監視個透底。
皇甫晉笑了笑,還是親切地又喚了一位笑眯眯地問他家瑣事,有些許不對的,或者自個記不清的,皇甫晉還能加以提醒。
太恐怖了!
尤以今天參與參奏惠妃的官員驚懼,他們合作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
後來皇上喚出了王貴嬪之父,問及的吃食時間,赫然是他們一群與後宮有牽扯的酒宴。
所有人都嚇住了,再也生不出其他心思來。
皇甫晉見好就收,他沒想處置,否則真追究下來,還能有幾個人可以用?
水至清無魚。
這一天,後宮很快得到訊息,王家、潘家、薛家再也不敢妄動。
趙貴妃倒了,但楚妍在惠儀宮依舊什麼也不管,只是一心一意地陪著長徽。
“確定榮昭儀將那東西帶進來了?”
楚妍小聲地問道。
墨蘭點點頭。
楚妍眼睛明亮,對著墨蘭囑咐幾句才讓她退下去。
屋裡的楚妍抱緊了長徽,低聲說道:“再過三天,你的父皇是你母親一個人的了!”
趙貴妃、王貴嬪、榮昭儀和她們的家人在算計著打破她的獨寵,如今趙貴妃被囚禁了,王貴嬪老實了,可是她認為還不夠呢?
原本還不想早早動手免得讓皇甫晉發現她出手,但是她們自個將自己折騰進去,也不要怪她推波助瀾。
***
入夜,楚妍悄無聲息地出了惠儀宮。
靈珠裡積累了練氣三層的靈力,足夠她短時間在這宮中來去自如了。
幻化出普通樣貌的宮女,楚妍進了榮昭儀所在的青芳宮。
原本榮昭儀住的是楚妍旁邊,但是楚妍升了惠妃,這周圍的宮軒已經空下,榮昭儀就搬去了青芳宮。
“皇上可來了?”榮昭儀急切地問身旁的宮女。
今天的榮昭儀打扮得格外精細,她原本就漂亮,這般用心打扮,更加光彩奪目。
“娘娘,皇上還在勤政殿,您別急,皇上下了旨要過來的。”
榮昭儀握緊了手,怎麼可能不急,她是藉著找到醫治大公主的心疾一事才讓皇上心念著過來的。
“去,注意著惠儀宮,若是惠儀宮派人出來前去勤政殿方向,務必派人前來稟告。”
“是!”
榮昭儀見人退走了,心中微酸。
皇上現在根本除了惠儀宮,再也不去其他地方,這如何不讓她著急?
她和父親在此次雖然立下大功,但是她得到訊息,父親和兄長們被百官排斥,而且他們還隱約查到有人在查他們的罪證……
父親為官二十年,怎麼可能清如水?
她和父親不知道他們查到多少,但是為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