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淑慧的事講給耿懷貞聽,卻沒想到耿懷貞突然冒出一句,“可憐姚文青了。”
沈淇這才記起,這姚文青也是對淑慧有意的,但淑慧心屬公冶蒙,這事是沒辦法強求的,只是道:“姚文青人也不錯,又有那麼好的家世,還怕以後找不到合適的嘛,你瞎操什麼心。”
“你不懂,他那麼一樣死心眼又一根筋的人,認定的事和認定的人都不會輕易改變。”
“怎麼說的你好像很瞭解他似的?”這耿懷貞和姚文青才見過幾面啊,就對他這麼瞭解了。
耿懷貞面上一怔,神情有些微妙,“誰瞭解他了,是他那個人簡單。”
沈淇越聽越不對勁,姚文青話不多,又不苟言笑,不像是一個會自來熟的人啊,耿懷貞怎麼這麼瞭解?沈淇不禁看去,卻見耿懷貞面色微紅,心下一驚,莫非是這丫頭春心萌動了吧?
“你不會是……”
耿懷貞見沈淇曖昧的表情,立馬否認,“瞎說什麼呢,怎麼會!”
“他可是姚婧的哥哥。”
“姚婧的哥哥又怎麼了?他是他,姚婧是姚婧,他們……”耿懷貞說著就覺得不對,猛然一驚,才發覺入了沈淇的套,咬著下唇,轉過身不理她。
沈淇一臉嬉笑,看吧,承認了吧。
“我對姚文青這個人也不瞭解,但給人的感覺還不錯。”
“姚大哥人很好,性情耿直,是個實心眼的人兒,就是不會拐彎抹角,不過,和耿姐姐倒也配。”一旁默不作聲的柴蘇兒突然開口笑道。
柴蘇兒既然知道了沈淇與姬如彥的事,又是姬如彥的表妹,沈淇便已把她當作自己人,她們說話也不會刻意瞞著她。
“可是,你方才說他是個死心眼的人,認定的人不會輕易改變,若他一直放不下淑慧,你可怎麼辦?”沈淇還是不放心的說道。
耿懷貞栽完最後一顆野菊花,才轉過身對沈淇和柴蘇兒道:“沒你們想的那麼遠,我只是覺得他人不錯而已,好了,不說他了。”
帳篷旁邊,有一處天然的泉眼,耿懷貞與沈淇去洗過手後,姬如彥他們也從山裡回來了。
收穫倒是不少,野雞和野兔有好幾只,他們這幾個人也吃不完,便搭了個簡單的窩,圈養在了旁邊。
溫均見溫淑慧不在,問道:“淑慧去哪了?”
“去摘桂花了,說等會回來做桂花餅吃。”
溫均點了點頭,見天色已晚,便道:“我去找她吧。”
“還是我去吧。”沈淇連忙說道,要是讓溫均看到淑慧和公冶蒙在一起,那還得了。
溫均倒是沒有多想,見沈淇已經跑遠,便和溫雲去做烤雞了。
晚上溫淑慧的桂花餅做好了,沈淇便偷偷的拿了幾個給公冶蒙送了去,本來是想讓公冶蒙過來和她們一起吃的,但有姬如彥和溫家兩兄弟在,估計公冶蒙也不自在,溫淑慧便包了幾個讓沈淇送去。
沈淇見溫淑慧一直笑意盈盈的面龐,就只她與公冶蒙的事定是成了,心裡也為他二人高興,公冶大哥是看著她長大的,她最是瞭解,從小沈淇就覺得,再沒有比公冶大哥更好的人了。
吃過晚飯,一行人坐在夜色下說著話,時不時有幾隻螢火蟲飛來,在她們幾人身邊繞來繞去,耿懷貞幾次想抓卻都撲了個空,惹的眾人一陣嬉笑,沈淇看著坐在身旁的姬如彥,只是一個側臉,便已格外俊美。
情不自禁想起那首小詩,“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臥看牽牛織女星。”不過此時,卻沒有銀燭,沒有畫屏,也沒有綾羅小扇,不過卻又耿懷貞撲螢火蟲的小手。
沈淇想著,不禁將頭靠在姬如彥的肩膀上,她不需要看牽牛織女星,因為她的牽牛星就在身邊。
姬如彥看著她寧靜安然的眉眼,伸出一隻胳膊摟著她,輕聲問道:“可是困了?”
沈淇搖了搖頭,“不困,就是喜歡這麼靠著。”
075。暴雨如注裡平靜的等待
夜晚的山谷,一片靜謐,許是連飛禽走獸也都安眠了,沈淇的帳篷與姬如彥的靠在一起,心裡覺得安心,便很快睡下了。
沈淇睡覺一向沉,不像溫淑慧,向來淺眠,溫淑慧聽見聲響的時候,外面的風才剛刮起來,嗚呼呼的像有人在呼叫,淑慧剛拉開帳篷,一陣強風便灌了進來,猛的打到她的臉上,外面漆黑一片,連最後一絲月光也被烏雲擋住了。
溫淑慧往帳篷裡縮了縮,可聽著嗚呼呼的風聲,心裡不禁害怕了起來,猶豫了會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