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腳下。
大島三郎狐疑的坐回位置,略帶不滿道:“薛老闆,霧怎麼還爬不起來?”
“不用爬了,他一輩子只能躺著。”
“你說什麼?”大島三郎霍然起身。霧是大島集團培養的一名精英殺手,深得總部的器重,這次是來華夏鍛鍊的,一旦進入師級殺手境界,地位直逼自己。站不起身,意味著徹底報廢,和死沒有區別。
薛寶成冷冷看著大島三郎,將手中的茶盞舉了舉:“大島君,咱們的賭約打成了平手,如你所說,是慘勝。我剛才檢視過霧的經脈,他的半邊經脈已經萎縮麻痺,不出意料,他還中了一種極其罕見的麻痺之毒,我想不出可以解毒之法。”
“麻痺之毒?”大島三郎慢慢坐下身,瞪著渾圓的眼睛,神情有點呆滯。
“好了大島君,我要是你,現在不是坐在這兒發呆,而是馬上帶著霧回國,興許你們東瀛的醫師可以解決這類神秘的毒素。”
大島三郎如夢初醒,立刻起身,衝著肅立在一旁的阿駿吼道:“快快,將他抬到我車中,我馬上回大島集團!”
……
清晨,濃霧重重,天空淅淅瀝瀝滴著雨珠,申都在霧雨中醒來。
華雪瑩打著哈欠,推開室門。白霧如煙般湧進室內,她微微愣神,急忙奔出房間,在樓頂花園轉了幾圈。經過針灸後,她驚喜的發覺,即使穿著薄質睡裙在室外走動,也沒有任何寒意。
“姐姐,快出來看呀,咱們這兒成了人間仙境了!”華雪瑩邊舞動裙裾,邊嬌聲呼道。白霧在花叢中穿梭浮動,雖然紅花大半凋謝,還是像極了電視中的天庭仙境。也難怪美女會嬌呼雀躍,她幻想自己成為一個小仙女了。
“咳咳咳!”花園一角傳來一串咳嗽聲,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刺耳。
正在興頭的華雪瑩黛眉微蹙,疾步上前,看清了來人:“阿濤,你怎麼坐在這兒?”
華濤咬牙站起身,拂去髮梢上的露珠。他只穿著一件灰白泛黃的襯衣,前胸和臂袖上浸了斑斑血跡,大臉慘白,額頭上不知是水珠還是虛汗,一連串砰砰滴落。
“阿雪,我們進屋說,茹筠姐起來了吧?”
“進來吧,你在意什麼?”車茹筠站在門邊,帶著一絲嗔怒和擔憂望著華濤。她換上了藍色套裙,黑髮高盤,成熟不失俏麗。
華濤和華雪瑩一齊進入房間,把房門輕輕合上,三人在沙發上坐下。
“弟弟,你是不是受傷了?”車茹筠蹙眉道。
華雪瑩緊挨著華濤,能清楚感覺到華濤的身體在輕輕顫抖,她的心兒也跟著顫抖起來,咬牙道:“阿濤,是不是薛寶成又來暗算你了?”
華濤見兩個女人神情高度緊張,趕忙浮起笑容:“阿雪、茹筠姐,你們別擔心,我沒什麼大礙,就是身體有點虛寒。昨晚上的確碰上了一點小麻煩,不過都解決了。”
“可是你身上的血是什麼回事?”華血瑩焦急道,說完,伸手要解開華濤的襯衣檢視。
“好了阿雪,你別動。傷口已經癒合,我現在急需一樣東西進補一下。”華濤輕輕擺開華雪瑩的玉手,肅然道。
“什麼東西?”二女異口同聲問道。
“血靈芝!”
“你需要多少?我車中只帶著七八株樣品,都是你針灸過的野生血靈芝。”車茹筠急忙答道。外邊霧很大,靈芝山肯定已經封山,這時回去取,沒有大半天回不來。
“夠了,姐姐先拿兩株給我。”華濤長舒一口氣,他就怕車茹筠沒有隨身帶有血靈芝。
為了治療刀傷,他在橋孔小窩中消耗了小半真靈氣,這時的身體中,不僅經脈乾涸,腦海中的玉典也輕輕在顫抖,似乎有點不穩的跡象,琴兒更是銷聲匿跡。他當務之急是穩住玉典,才能在夢中去檢視琴兒。
車茹筠很快捧來一個塑膠盒,盒中整齊擺放著八枚血紅的靈芝。她努努嘴:“弟弟,都在這兒,全是你的,不夠的話,一會讓你大哥再送。”
華濤沒有說話,只輕輕點頭,雙手各取一枚,當著二女的面握在手中,接著合上雙眼。
兩道白芒悄然在他指尖綻放,血靈芝微微顫動,一縷縷白絲抽絲剝繭般湧入他的體內,那些乾涸的經脈有如久旱逢甘雨,滋滋輕鳴。百息後,白玉仙典上如期響起曼妙的樂聲。
一炷香時間,兩株血靈芝盡數飛灰,車茹筠美目大睜,不可思議看著眼前的大男孩。華雪瑩早已見識過,歪著小腦袋,靜靜注視著華濤。
華濤略微感應了一下,覺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