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未到十八歲,連法人資格都沒有。
就在華雪瑩還呆愣之際,隨後走進來的女子開啟手中的公文包,拿出一疊資料,擱在辦公桌上:“華小姐,這是十年來大華堂的經營狀況,與你們大華堂每年上交的報表不一致,尤其是前六年,有非常明顯的出入,你們涉及偷稅漏稅,數額巨大,綜合統計,達到五十萬元之多。”
“五十萬?”華雪瑩大驚失色,她也不由自主顫抖了一下。
華啟明眼睛瞎後,老大老二把持了大華堂的經營,一直都是他們和政府部門打交道,別說自己,就是景小鵬也插不上手。桌上的資料極其規整,一看就是準備充分,有備而來。
華濤隨手取過一本經營報表,粗略翻看了一遍,發現裡面的簽名大多是華啟明的,並沒有薛寶成和林子楓的名字。
“請問這些報表是以前上交的嗎?”華濤問道。
青年女子瞥了一眼華濤,本來不想回答,但接觸到他那凜然的眼神後,心中微寒,蹙眉道:“不是,這是有關人員舉報的材料,但是經過我們核實,都是屬實的,每一筆都有依據,錯不了。”
“可我接手大華堂才四年,以前的經營並知情。”華雪瑩弱弱的哼道。再明顯不過了,這些材料一定是老大和老二偷偷留下的後手,就等到合適的時機,給自己致命一擊。
青年女子搖頭微笑:“對不起,我們稅務部門只講究憑證和依據,嚴格按照有關法律行事,至於以前是誰在經營,那是後期稽查和追責的事情,現在你要做的,是立刻補繳稅款,才能寬大處理。”
一直坐在一旁不語的嶽金山拿起一份材料,看了半天,微微頷首:“阿雪,這位女同志說得不錯,以前是你爹在主導大華堂,不論實際誰在控制,該交的錢,一分錢都不能少交,這是原則問題和法律問題。”
“可是,我現在沒那麼多資金……”華雪瑩咬牙回答。
“兩位同志,你們所說的問題都有理有據,按法律是該如此。可否通融一二,給他們一個期限,不能人一到場,資料擺到單位面前,就立刻要求執行。”嶽金山看著兩個年青說道。
“對不起,我們只按法規行事,不糾正錯誤,馬上關門歇業,予以整改!”年青男子肅然道。
“是嗎?那你們來之前有知會過相關單位,有約談和聆聽相關單位的解釋和訴求嗎?你們的辦事工作和流程也有問題,四年時間和十年時間,可以隱藏很多內在的本質,你們有去仔細核查過嗎?”
“您是誰?”青年男子疑惑地看著嶽金山。這個白鬚老者他有點眼熟,似乎在哪兒見到過,可是想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
“呵呵,我這糟老頭就一退休職工,有什麼好問的。你們可以先回去,給大華堂一點時間,法律之外,還有人情不是。”
“對不起,我們今天接到的命令就是立刻執行!”青年女子一口否決。
嶽金山白眉微蹙,正要進一步勸說,回頭瞥了一眼,突然眉開眼笑:“呵呵,華濤、阿雪,你們的救星到了。”
華濤和華雪瑩扭頭看向門外。
堂外接連走進來三個男子,最前是一位清瘦中年,三十七八,方臉濃眉,一身黑夾克清爽利落;靠後一步跟著一個方頭闊耳,大眼大嘴的中年,華濤認識,昨天來過的徐澤徐主任;最後是一位花髮老者,高高瘦瘦,戴著大框眼鏡,好奇的掃視著大華堂裡的一切。
“爸,您怎麼在這兒?”黑夾克中年掃視了一遍診室,突然看見熟悉的龍頭柺杖,再往上一瞅,不禁低呼一聲。
“我怎麼就不能來了?你們工作效率也夠可以的,你看看時間,十一點,非常時期,開會要不了這麼久吧?”嶽金山不冷不熱道。
“呵呵,爸,您趕緊回去,您自己都說,非常時期少出來活動。”夾克衫中年略帶尷尬道。
“怕什麼?不就是豬流感嗎,我在大華堂,隨便一方藥湯就夠了。不像你們,一門心思腆著老臉求西美和大島,有用嗎?”嶽金山用柺杖敲著門框哼哼。
這時,徐澤走上前,躬身笑道:“嶽書記,您老教訓的是,這不,我們一開完專家研討會,就和嶽局,連同宋教授一起來大華堂,商討豬流感治療之策。”
嶽金山這才站起身,長嘆一聲:“好了,老頭不過一退休職工,不是什麼書記。我回了,不打擾你們商討大事。阿濤,阿雪,這傢伙是我兒子嶽鼎,有關工作上的難題以及合作上的事情,你找他談。記住,不要因為一時困難,就便宜了他,他們壓不住西方勢力,對咱可有一手,別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