擠在裡面，地面還散落了一些發黴腐爛了的中藥材，一枚幹野山參跌落在角落，半邊烏黑，半邊還透出暗紅的光芒，顯然是有點年頭的靈材。
這看來是一個地下儲物室，曾經用來儲藏過藥材，藥材被取光後，就用來堆放垃圾了。
這些垃圾都有點年頭，至少三五十年的老古董，就那隻破了一半的紫檀木箱來說，如果是完整的，說不準還能賣點錢。
華濤用神唸對著地下四處掃視，幾乎每一寸都沒放過，還翻開破箱，開啟櫃子檢視。他有一點想法，這兒曾經是華雪瑩的家，應該是師傅華啟明使用過的東西，說不定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會遺留下來。
今天殷正生提到了寶慶樓，觸動了華濤的神經，他再度記起來，寶慶樓也是華家的，是華雪瑩的財產，現在華雪瑩失去意識，他更應該將這份遺憾剔除才對。沒有了仇恨，還有責任，寶慶樓不應該一直懸而不決，他得給師傅一個交待。
可惜找了大半天，翻遍了地下每一個角落，沒有任何發現。他現在的神念強大，一點細微的裂縫和夾層都能夠捉摸到，他甚至有砸開水泥地面，翻看一番的念頭。
“唉，難道就這麼沒了？”華濤仰頭嘆息了一聲。
在仰頭時，他的眼睛落在右上方。靠近頂部的一盞古式壁燈上。這是一盞油燈。早就廢棄不用。被切入牆壁裡，也許因為有點高度，並未被撬下來丟棄。油燈黑不溜秋，還留有明顯的汙漬，在油燈提紐處，還貼著一張一寸見方的黑白照片。
“師傅！”華濤看見照片剎那，忍不住驚撥出聲。
照片上的人就是華啟明，清瘦如柴。臉色黯淡，唯一不變的是眼睛，依然透出一層犀利的光芒。
華濤呆在原地足有百息，最終平復下來。
這是最後一處遺蹟，如果沒有他想得到的東西，差不多可以死心了。他沒有親手去取油燈，而是閉目呆愣了一會，從額頭前幻出一個持劍的粉裙女子，正是舒兒。
舒兒飄上室頂，手臂輕揮。幾個來回，油燈連帶牆壁上的磚塊一起被她切割下來。最終緩緩移到華濤面前。
華濤拿著東西，再次掃視了一番地下室，再無收穫後，疾步走出。
舒兒和華濤坐在客廳裡，一點點剝去磚塊，留下一盞完整的古式燈具。
這種燈具非常特別，切入磚塊裡面的部分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儲油箱，純精銅製作，沒有一點鏽跡，鐫刻了幾圈古怪的花紋。上方有一根小銅管伸出，透過這根空心銅管，可以將煤油灌進去。而下方的小銅管伸進燈芯處，劃上火柴，就能發出亮光。
華濤將華啟明像小心翼翼取出，相片後有數排模糊的字跡，這些字跡不是用筆墨寫成，而是用針一點點刺出，文字非常小，因為年代久遠，隨著相片本身的腐化，針孔連成了一片，字跡也就模糊不清。
經過半個時辰的辨認，只能大致看出中間的兩句話：油盡燈枯生機去，海誓山盟芳心存。
兩句話的意思並沒有什麼特別點，估計是師傅感覺到健康不再，而與師孃仍然愛情堅毅吧。上下應該還各有一句，卻被時間化入了歷史，再也捉摸不清具體痕跡。
“舒兒，幫我破開儲油箱。”華濤感概了一番，收了心情，指著那個拳頭大小的精銅說道。
舒兒嗯了一聲，揮劍就要劈下，臨到一半又收了回來。
“怎麼了？”
“公子，我覺得這隻油燈有點特別，強行破開估計得不到你要的結果。”舒兒搖頭道。
“是嗎？你看看這儲油箱，完全是一個整體，估計是師傅煉製的，不破拆，如何開啟它？”華濤蹙眉問道。
舒兒還是搖頭：“反正我就覺得由我來破拆，不合適。你看見這幾圈花紋沒，它肯定不是花紋，應該是一種符文，一旦強行切斷，有可能破壞了它的完整結構。這都是我的直覺，沒有其它。如果公子決意如此，舒兒幫你就是。”
“等等，你不認識這些符文？”華濤蹙眉道。
“不認識，符文萬千，有些還是自己獨創的，哪裡有那麼容易辨認出來。”舒兒收了手中的劍，笑吟吟望著華濤。
華濤閉目思量了一陣，最終點頭，一聲不吭大手一揮，將燈具收入須彌袋中。
學習很快進入了正軌，華濤也定下心，不為環繞在身旁的佳人闊少影響，專心致志學習著，完全將自己當成一個力求上進，努力好學的學生。
他非常喜歡瑪麗亞的課程，她講授的國際貿易理論帶有很強的個人觀點，撇開了書本上的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