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的電話。
方墨瑋不願意做的事情,特別是原則上不會做的事情,誰也沒法強迫,哪怕在他面前放肆撒嬌、哭鬧上吊,甚至是拿肚子裡的孩子做威脅,也無用。
谷琴給程小蕊打電話,電話很快便處於等候對方接聽的狀態。
傑克大師稍稍停下手中的活,等谷琴打完電話先。
谷琴把電話舉在耳邊。方墨瑋也站在一旁等著,可是電話那頭的程小蕊卻遲遲未接……
c市傳媒職業技術學院。3號女生宿舍樓內,程小蕊和張颯還在寢室梳梳洗洗。
今天也是“五一”小長假的第一天,張颯休息,自然沒有去公司,而且方墨瑋是他們的老闆,方墨瑋今天結婚。師益便給包括她在內的少數幾個女同事安排了事。即在婚禮快結束的時候,給到場的賓客發放紀念品。
張颯八點多就起來了,本來她可不想這麼早就起。想睡一個大大的懶覺。反正婚禮現場得下午四點才開放,去早了沒意思。她是被程小蕊叫起來的,程小蕊答應了當谷琴的伴娘,從中午開始。直至婚禮結束都得陪在谷琴左右。
程小蕊起床梳洗打扮,張颯只得陪她。無奈的決定,也提早過去酒店那邊。
一起在洗手間時,張颯很想不通,便不確信的問程小蕊道:“小蕊。你真要過去當谷琴的伴娘?”
程小蕊本就心神不寧,昨晚更是空虛冷漠迷茫了很久,直至很晚很晚。幾乎凌晨一兩點才得以入眠。
“當然要去啊,我都答應了她。交換了條件的。不能夠言而無信,何況她都已經把那些我不知道的都告訴我了。”程小蕊一邊在擰著毛巾上的水滴給自己擦臉,一邊聲音細小無力的說。
從昨天下午一直到現在,程小蕊的心情仍舊很惶恐,莫名其妙的忐忑不安,也很是壓抑。她的全部煩惱和困擾,並非全部來源於谷琴所說的那些。她的心中好像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馬上就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然而她又不知道該怎麼避、該怎麼躲。有一句話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即使即將面臨變數,也只能夠順其自然。
“也是,誠信是人立足之根本。你們都談好了,不去是沒有道理的。”張颯無趣的蔫蔫的說。她總是擔心程小蕊,覺得這回谷琴煞費心機,刻意請程小蕊過去當伴娘,絕不止於她想羞辱程小蕊、令程小蕊面子掃地、心靈受到創傷這麼簡單。
程小蕊洗完臉從衛生間回到自己的床位邊,這才看到谷琴打來的未接來電,她的手機一直靜音嘛。
電話已經自動掛了,她回撥過去,以為那頭會是谷琴。所以對方還沒應聲她便很急著道:“琴琴!”
她知道谷琴打電話過去是喊她過去的,她正要告訴谷琴自己馬上就出發了。
不料電話裡頭傳來的是一個無力的男人聲音,“喂……”
程小蕊的心跳砰然一下,微微加速。哪怕是有一個字,方墨瑋只說一個字,她也能感覺得到那頭的人是他,聽得出他的聲音。
但是程小蕊裝作不知道的,不曾認識過的,淡漠問:“你給我打的電話嗎?”
“不是,是琴琴打的,我把手機遞她,你稍等。”方墨瑋的語氣比較禮貌,極其少見。對於程小蕊,中間更是透著冷漠,令她覺得寒意森森。彷彿此時方墨瑋的心裡,是想跟她撇清關係,永遠的撇清關係,就當他們不曾相識的,什麼關係都不曾有過的。
“好。”程小蕊說。她感覺到了方墨瑋在恨她,所以在努力的漠視她,爭取著淡忘她。
手機很快便到了谷琴手中,谷琴溫柔而欣喜的問:“喂小蕊,你出發了嗎?”
程小蕊咬咬唇,平復自己的心情,“放心,我馬上就出發,打計程車過去,很快便到。”
谷琴一聽,臉上笑容更加親切,說:“不必那麼趕,要不就站在校門口等一會吧,我讓墨瑋派人過去接你。”
“不不不不不,不必了,既然時間不急,那我坐地鐵過去,不用派人過來接的,我跟我同學一起過去!”程小蕊連連拒絕、滔滔不絕說。方墨瑋的幾個親信,幾乎都認識她。她不想見到他們,見了會尷尬難受。
谷琴又搖了搖頭,輕鬆無謂說:“沒事兒,我這就跟墨瑋說,派人去接你和你的同學一起到市中心來。”
“喂,琴琴不……”程小蕊倏然十分緊張,沒道出的話卡在喉嚨處。很是難受。
谷琴已經掛了電話。
程小蕊吞吞吐吐,一副無措無趣的模樣,自己木然的把話說完全,“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