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謝謝你們。”詹伊望點一下頭,禮貌的回應,停下筷子,然後看向詹恪嘉。
詹恪嘉與女兒對視一眼,似乎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什麼,知道她因為什麼而抑鬱。
本來在這裡,大家都沒有提到方家人,以致氛圍比較融洽。
突然,關亞夫又清淡而富有深意的笑著,小心謹慎的問詹恪嘉道:“對了詹董,聽說你這趟中國之行,之所以選擇來c市,是因為受方添哲的邀請?”
當詹恪嘉聽到方添哲的名字時,臉色驀然一沉,那些燦爛明媚的表情即刻退去,只留下硬邦邦的一張臉。
“怎麼?關董這是聽誰說的?”詹恪嘉語氣也是冷銳的、不快的。
這趟過來,就關家人對他們父女最殷勤。這次吃飯,其實他也料到了,關亞夫另有目的。
近年來,關氏集團的效益十分不景氣,許多財富榜上都沒了蹤跡,連他都看在眼底。
關亞夫微眯著眼,直言不諱道:“實不相瞞,在澳洲您的詹氏集團,關某有一位多年的摯友。”
“哦?”詹恪嘉眉頭一皺,略顯思考了一下,不禁問:“恪華?”
關亞夫點頭,也不隱瞞說:“對,就是詹總。”
詹恪嘉的眉頭豁然慢慢綻開,搖搖頭,假裝十分驚訝的笑了,但不再說話。
關亞夫學詹恪嘉的樣子,也笑了笑。然後又拎起茶壺,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並說出了這些天,父子兩人處心積慮做這一切,最終想達成的目的。
關亞夫的話,總是說的悅耳動聽,如唱歌一番。原本詹恪嘉還不屑一顧,甚至不願一聽。不料聽著聽著,他深幽的瞳孔中,突然釋放出一絲精銳的白光。
然而,當他們紛紛觀察到這一幕時,各人表現出的神色不一。關亞夫父子淡然自若,但臉上隱藏著開心欣慰的笑。詹伊望的心臟則砰通一跳,大覺不妙。
她知道詹恪嘉這個樣子,是有些被關亞夫說動了,她心裡不希望。
如果詹恪嘉真改變主意,那就是明晃晃的得罪方家。如此,以後她在方墨瑋和程小蕊面前多沒面子?怎麼跟他們做朋友?
所以詹伊望不希望……
吃完晚飯,詹伊望便迫不及待的離開,要回客房去。關亞夫的意思卻是還要請詹恪嘉唱歌、泡泉、打檯球之類。
詹伊望心裡不想讓詹恪嘉跟關亞夫有太多的交際,但是當眾又沒辦法勸阻。
最終,她被關家的保鏢先推回了客房,關灝天跟在後面送她。
到了詹伊望住的地方時,關灝天站在她的房間內四處張望了一番。
“伊望,這兩天你的腳受傷了,就一直這麼坐著?哪裡都去不了,難道不悶嗎?”關灝天問。
詹伊望暗忖他的問題真是奇怪,問得十分沒有大腦!她都已經受傷了,想動動不了,若覺得悶就能隨意走動了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辦法,讓我坐著不悶?”詹伊望語氣不太好的反問他,也充滿好奇。
關灝天的臉輕輕抽搐一下,沉心思考著。
這對於他是一個極好的機會,現在詹伊望的腳受傷了,如果他能討得她的歡心,接下來他們家的生意會順利得多。
關灝天使勁的想著,想著有關於這羽儷山的一切,想著他該怎麼做。
“伊望,不如我推你去馭香湖邊兜風,那裡風很大,湖景很美,也很涼爽的。”關灝天突然想到了說。
“馭香湖?”詹伊望纖細的眉毛皺了皺。
關灝天又朝她點頭,然後乾脆蹲在她的身邊,表情比較振奮的告訴她道:“說到馭香湖,其實在我們這邊還比較有名。從前羽儷山未開發……”
關灝天在侃侃而談,極其樂意的向她介紹著,詹伊望不想聽那麼多,就乾脆點頭利索的答應下來,說:“行行行,去去去。”
她想,哪怕那邊不好玩、風景不美麗,也總比一個人這麼早窩在房間裡強,權當散散心吧。
“真的?伊望你太好了!”關灝天的心情越來越好,因為有點激動,倏而伸手握住了詹伊望的雙手。
詹伊望身子一顫,連忙掙開,拒絕被他握。
關灝天臉上燦爛的笑容退了一絲,但僅僅只是一絲。他的總體心情,仍舊很好。
“走吧,推我出去啊。”詹伊望湛藍色的大眼睛往上翻了翻,瞪了他一眼,不過因為她面容的精緻,所以顯出來的完全是調皮可愛的德行,而不是招人討厭的德行。
詹伊望都發話了,關灝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