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等你生完孩子,我們一起去那邊住一段時間。那邊很好玩,空氣很好,很安逸。”
瞬間,程小蕊又精神一怔,大大的高興起來了。一直以來,她對大洋洲、對澳大利亞那片土地,充滿了無限的好奇,去的興致極大。
“好,老公說話要算話!”程小蕊一邊振奮的說,一邊伸長了身子。
方墨瑋抬眸,又看程小蕊一眼。一絲簡短的劉海散落,灑在他的額際,此刻的他,氣質更像一個文質彬彬的大男生。
他寬慰程小蕊,卻用輕佻的口吻,說:“當然。難不成,我逗你?”
程小蕊自然相信了他。
方墨瑋伺候程小蕊,給她揉腿捏腿,一眨眼工夫,便是十一點多鐘。
程小蕊終於又來了瞌睡,打了一個濃濃的哈欠。
方墨瑋扶程小蕊躺下,自己也躺下。程小蕊又睡得快、睡得沉,而他始終無眠。仍舊抱著程小蕊、珍惜的抱著、謹慎的抱著……
日升月落,新的一天,澳大利亞悉尼。
今天詹伊望來公司上班了。一大早,她就聽說了。上個星期,董事會做出了一項新決議,即跟拓遠集團解約。
這使得詹伊望,差點瘋掉。
都合作好幾個月了,無緣無故解約。若傳播開了,被商界笑話的,絕對不止拓遠集團。
十五個億,呵呵。可以說,她的爹地就是為了這區區十五個億。所以不講信用、不管聲譽,甚至不要臉。
詹伊望怒氣衝衝往董事長辦公室跑,要找詹恪嘉質問。
結果,剛到門口,便看見龍嘯和關亞夫也在裡頭。他們三人,正在商議、攀談著什麼。
詹伊望的臉色前所未有的陰沉和黑暗,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層戾氣。她輕盈的腳步,停住在門口,站在那裡,粗重的喘息。
或許是因為她的氣囂太過強盛,屋內三人,立馬感應到了她的到來,紛紛扭頭,望向她。
“伊望,你今天上班挺早。”詹恪嘉坐在董事長的位置上,淡漠的跟她打招呼,臉上沒有太多表情。
詹伊望極力調整自己的心態、平息自己的怨氣,跨進屋內,無視其他兩人的存在,冷對詹恪嘉道:“爹地,我們要跟拓遠集團解約,以後不再跟方家合作。請你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為什麼?”
此時,自詹伊望湛藍色的目光中,透出一種冷厲和絕望,從前詹恪嘉不曾見聞。
這令詹恪嘉的心,突然像被刀子捅了,感覺煞是難受。
他迷惑不解,那晚,他跟女兒溝通了那麼多。難道目前,女兒還是執迷不悟?還對方墨瑋情有獨鍾?
詹恪嘉說:“伊望,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方添哲和方墨瑋,人品非常不可靠。跟他們合作,我們的專案,遲早會變得一塌糊塗!”
詹伊望又堅忍的咬咬唇,眼底對詹恪嘉的仇視,越積越多。長這麼大。她從未如此憤慨,並且是替外姓人憤慨。
“ss。”詹伊望低聲說。誠信是經商之本,一時間,她的思維轉不過來,便只能用英文表述。
停頓幾秒鐘後,她的chun邊伴著一絲苦笑,又補充說:“我想爹地。大致是忘記了這句話。那麼我祈禱。我們詹氏集團,在爹地隨心所欲的管理中,以後還能一帆風順。”
詹伊望話裡有話。是個人都聽得出來,她在嘲諷詹恪嘉。
驀然,詹恪嘉臉龐一片陰霾,如烏雲急速壓下的天空。但是。他沒有做聲。
詹伊望二十一歲了。長這麼大,詹恪嘉從未生過她的氣、從未給過她壞臉色看。一直視她為掌上明珠。捧著、寵著、愛著。
然而現在,詹恪嘉的情緒,實在是控制不住,做不到不生氣、不變臉。
詹伊望太令他失望了。
龍嘯和關亞夫。原本都在望著詹伊望。見詹家父女槓上了,又相互望了一眼,用眼神交流。
他們自然再明白不過。詹伊望的心,依舊儲存在方墨瑋那裡。不贊同自家的企業。跟他們合作。
詹恪嘉的沉默,令詹伊望更覺無奈。她的目光,又分別在龍嘯和關亞夫身上,落了片刻。
她的心靈,忽然宛如一張明鏡,通透明徹。
是這兩個人,她知道就是這兩個人。是他們在她爹地面前使壞、煽風點火、亂嚼舌根,挑撥詹家跟方家的關係,以圖把這一樁價值五十億的大買賣挖過去。
詹伊望不認識龍嘯,但是她仍舊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著他和關亞夫的卑鄙。
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