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暗中調查和打聽情況,只為弄清楚近期龍幫內扛的原由,找出藏在背後的那個始作俑者。
然而世事難料,最深刻、最驚懸的真相,往往沒有那麼容易接近、沒有那麼容易挖掘。哪怕他們想方設法、千方百計、不惜一切,卻仍舊沒能揪出幕後的龍嘯。甚至依然不知道,龍嘯還活在人世。
儘管師益聰慧睿智,設想並實施了許多對策。他的兩個小弟更是沉穩機靈,直接買通了幾個龍幫內部的人。再加之,虎義幫的勢力一直像雨後春筍,遍佈東南亞……
可是,即使佔據了這些良好因素,還是未能成功的獲得最準確的資訊。畢竟龍嘯和關家父子,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們的城府之深,陰險冷厲的程度,萬萬不可低估和小覷。
並且這一次,算是龍嘯的最後一搏。以致他比任何時候都要小心謹慎,生怕出現半點差池,或者打草驚蛇……
龍嘯帶著夏劍,就匆匆忙忙到了一趟東南亞。在芭堤雅一家平常的旅館內住了幾天,並沒有涉足龍幫的任何轄地。所以其行跡,詭異隱秘的無人知曉,除開龍嘯的胞弟龍壇、神木堂堂主馮斌、仙水堂堂主趙剛。
還有,龍嘯和夏劍,他們要比師益等人,先返回c市好幾天。
一回c市後,聽說方墨瑋也派人去了東南亞。而且派的乃自己的心腹師益。他們的內心,又不禁有一點躁動和慌亂了。
特別是龍嘯。他難得的忐忑、難得的緊張。
莫非方墨瑋察覺到了什麼?否則為何無緣無故派師益去那邊?最近的虎義幫,安靜安然得很,無風無浪,不需要他們操心啊。
一直以來,龍嘯都疑心重、很敏感。他覺得這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這日晚上九點多鐘。雲歌大廈第59層。龍嘯的套房內,只有夏劍和龍嘯在。
臨近八月中秋節,外頭的夜空。星河浩瀚。勝似白玉的月盤,掛在上方,高高的照耀著這一座華麗的城市。
龍嘯的套房內,氣氛冷冷清清。涼涼颼颼,同時顯得比較壓抑。
此時龍嘯正坐在客廳中央最長的那張沙發上。他在接電話。夏劍站在他們身邊,如一個盡忠盡責的保鏢,死心塌地的守衛著他。
龍嘯這會兒接的這個電話,自然是關亞夫打過來的。目前為止。已經暢通十幾分鍾了。
雖然通話的時間持續長,但是整個過程,龍嘯聽得似乎一點都不認真。他說的全部話語。加起來沒有超過十句。所有的時間,幾乎都是那頭的關亞夫在說。
夏劍始終豎著耳朵在聽。聽著他們的通話內容。儘管電話不漏音,可他仍舊聽清楚了一大部分。因為龍嘯總是時不時的、不耐煩的,把聽筒從耳邊挪開一點,任由那頭的關亞夫喋喋不休的講,孜孜不倦的訴說著自家的苦,並懇求著他的幫助。
而且夏劍的腦筋一向轉動得快,思維敏捷。只那麼幾句,他便深深的看出來了。
關亞夫正在找龍嘯借錢!龍嘯煩它,不願做過多的理會!
但在明地裡,龍幫又不願意跟關亞夫翻臉,畢竟關家對他還有極大的利用價值。
又等了很久之後,等那頭的關亞夫終於絮叨完畢,停下來了,龍嘯才又把話筒拿回耳旁。
“關兄……”龍嘯這時候又喊他,喊得輕緩柔和,聽上去,客氣得不得了。
若不是一直站在龍嘯的身旁,一絲一毫的觀察見了龍嘯的臉色,連夏劍都不會察覺。此時的龍嘯,乃典型的口腹劍蜜,滿面的肅殺之意,他的心情根本就不好。
關亞夫又在那頭焦急的問他:“龍幫主,怎麼樣?十個億,你是否答應暫借我們父子十個億?”
龍嘯依然憨憨的笑,悠悠的笑,又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濃眉稍擰,眉心成叉,在思考著這件事。
毫無疑問,他若想存活下來,繼續對付方家。最後,必須得拉關氏集團一把,助他們拜託困境。
只是,他還得再打打算盤,以便布出最精妙的局。不久後,來次一石二鳥……
這弄得那頭的關亞夫更加焦急如焚。夏劍站著,距離較遠,彷彿都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
“喂,還在嗎?龍幫主……”關亞夫又厚著臉皮追問一句。
過了一會,龍嘯的唇角又慢慢的上揚,勾出一抹陰森嫵媚的笑意,跟著眉頭緩緩展開,似笑非笑輕輕的說:“其實關兄,不是龍某不肯幫忙,而是龍某愛莫能助。現在的話,龍某也拿不出十個億……”
那頭的關亞夫立馬大吃一驚,半信半疑,“什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