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谷琴轉身,面無表情的走,打算回房去。
龍嘯也沒有拖她攔她,就那樣眯著眼睛,看著她又出了這房間。
谷琴一走,斷厲又很識趣的邁進屋,主動問龍嘯道:“幫主,該怎麼辦?”
龍嘯面色十分不善,浮現的殺意更濃,斷然說:“聯絡鬱明遠。”
斷厲眉色微愁,有顧慮有疑惑道:“幫主,這是引狼入室,您確定……”
“自然確定。”龍嘯的目光不知望著何處,又跨一步,冷酷說:“該來的總要來。主動出擊,才能更好的掌握局勢的控制權。”
斷厲劍眉疑惑的皺起,戰戰兢兢地問,“幫……幫主,屬下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龍嘯抹了抹唇,連手也背到身後,道:“她想見鬱明遠,就讓她見鬱明遠。只要鬱明遠答應我的條件,我便還她海闊天空的日子,從此與我再不相干。”
斷厲亦陰著眸子,還是似懂非懂,但不敢再多問,請示他道:“那我出去聯絡鬱明遠了幫主。”
“嗯。”龍嘯點頭,也跟著他下樓去。
這會龍嘯心中有必勝的把握,鬱明遠屬下能人不多,除開他自己,更何況他今天就帶了一個人。一直以來,他便深深的清楚,鬱明遠與方家不合,畢竟虎義幫曾是鬱家的,只是後來被方添哲奪去了。
而且當年鬱明遠父親鬱青的死,與方添哲的關係極大。
觀沙林幾里之外的海灘上有一處不算太大的遊樂場,遊樂場旁邊還有一座小涼亭,今天海灘上的遊客不多,所以亭子裡待著的兩條人影在龍幫的監控鏡頭下格外的顯目。
涼亭裡的兩人分別為鬱明遠,以及虎義幫據守在菲律賓分部的堂主,地兌。
昨天地兌接到師益的電話,說大少爺命其全力協助鬱明遠。
鬱明遠接到了斷厲打來的電話,此時剛掛了電話。
“鬱少爺,怎麼回事?”從剛才鬱明遠顯露出的憂愁神色中,地兌看出來了,來者乃龍幫的人。
鬱明遠目視不遠處蔚藍大海,心卻異常平靜和淡定,說:“龍嘯約我,去他家。”
地兌身軀一怔,頗為驚訝道:“原來,你的行蹤早被龍嘯掌握得一清二楚。”
“嗯。”鬱明遠點頭,又凝眉思忖著什麼。
地兌望著他的側臉,問:“那你打算怎麼做?”
鬱明遠斷然道:“自然是去見他。”
地兌眉目一斂,不贊同了,緊張的問:“就你一個人?”
鬱明遠點頭,道:“沒錯。龍嘯只約我一個。”
“鬱少爺,很危險。”地兌提醒他道。
鬱明遠脾性執拗,聽不進任何勸慰,淡淡一笑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走上這條路,就沒法回頭了,跟她死在一起,我反而心甘情願。”
“唉……”地兌潸然嘆息,從前虎義幫在鬱氏鬱青名下,他也算看著鬱明遠長大的,說:“那我只能祝你好運了。”
鬱明遠抹唇,沒說什麼。
地兌低下頭,圍著那小塊地走了幾步,又拍了拍鬱明遠寬敞的肩膀,說:“有緊急情況隨時通知我,我會立馬派人攻進去助你。”
“謝謝。”鬱明遠極輕的說。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中間還夾帶著些許溫柔的風,輕輕吹動著已經變綠了的樹枝,偶爾有鳥兒劃過長空,留下一串串鳴叫。
天空湛藍,浮動的白雲悠然飄過,慢慢的,飄向遠方,天的盡頭。
有人說,愛情在激情過後終歸是要回歸平淡的,如水過無痕的道理。
或許不止愛情,世間萬物都是如此。所有的繁華喧囂過了,一切都歸於平靜了,也讓人回味悠長。
午後的陽光燦爛,卻不炙熱,這是春日午後的特色。陽光透過新嫩的樹葉折射過來,留下點點的斑駁,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讓人有些慵懶。
龍嘯別墅裡,一樓大客廳,所有的人卻精神抖擻,精神高度集中,絲毫沒有鬆懈之意。
人很多,卻都是龍幫的人,除開鬱明遠。
鬱明遠跟龍嘯對坐。
龍嘯臉上瀰漫著隨和的笑容,客客氣氣的對鬱明遠說:“鬱總,真沒想到,你竟在此菲律賓過春節,哈哈,新年快樂。”
鬱明遠本不屑理他,但為了谷琴,一切都強迫著自己做,說:“龍幫主,四個月前,可曾記得我跟你打過賭。”
“當然記得。”龍嘯淡淡點頭,也不耍賴。
鬱明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