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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開著燈，程小蕊蹲在裡頭。方墨瑋兩手叉腰，站在門口等。本來方墨瑋不想等、不耐煩，但是程小蕊嚷嚷著說害怕。
方墨瑋便沒有辦法了。鄉下的夜，確實靜謐詭譎、深幽無比，程小蕊她膽子小，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沒有？老婆，你到底是鬧哪樣？上廁所這麼久……”過了一分多鐘，程小蕊在裡頭待著，竟還沒有出來，方墨瑋又用拖拖的聲音，懶懶的催促她說。
程小蕊聽到方墨瑋在說話，知道他在嫌棄自己慢、嫌棄自己麻煩，又好溫柔好細膩的說：“呀，忘記告訴你了，墨瑋，我不僅要撒niao。還要拉shi，你兒子他也要拉shi，所以你還得再等一會……”
方墨瑋又冷不嚀叮的朝衛生間裡瞪了一眼，抱怨一句道：“懶人屎niao多，一點沒錯！”
程小蕊沉默了好一會，好一會沒有說話，見方墨瑋在罵自己。又故意問他說：“方墨瑋。大勤快人，你不用上廁所嗎？半夜三更起chuang，你不會怕嗎？”
方墨瑋似乎都懶得搭理程小蕊的問題。又叉著腰，微微轉過身子去。因為程小蕊有時候實在是太幼稚了，特別是最近懷孕了，智商可以說為負數。
加之她的聲音。像娃娃、像貓咪一樣輕柔細膩的聲音，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如一個幾歲的小女孩。
“我不用上廁所，上廁所我也不怕。”方墨瑋最終還是冷淡的回答她。
倏而程小蕊覺得好驚疑，一點都不相信的說：“你怎麼知道晚點你不用？白天的時候，你喝的水比我多多了。”
方墨瑋無奈了。自行瞑目一下，又耐有尋味的反問她，“你以為我是你？我的器guan跟你一樣？”
程小蕊說：“不是啊。我只是覺得奇怪。明明你吃的比我多、喝的比我多，為什麼總是比我上廁所的次數少？照理說。男人更需要發洩啊。”
方墨瑋又立馬響聲解釋，“我出的汗比你多！”
“汗？”程小蕊重複一遍這個字，懵了一懵。然後又在裡頭自言自語，點了點頭，說：“是的，好像就是這個道理。小時候學過sheng理，人體的排毒方式有兩種，第一種是小便，第二種是出汗。而且出汗是最有效的排毒方式，有利於人體的新陳代謝，有利於經絡平衡和免疫系統的健康。墨瑋出汗比我多，上廁所便比我少。”
程小蕊在唸叨著，剛說完畢，突然方墨瑋又擰了擰眉，臉色煞白了一陣，一副十分淒厲和鬱悶的表情。他被從衛生間裡傳出來的臭味燻到了、被程小蕊拉出來的shi臭暈了。
“臥槽，你能不能不廢話，快點拉完快點出來！”方墨瑋一時間來了一絲脾氣，趕緊用手微微遮捂著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同時往後退開幾步。
無緣無故被方墨瑋兇，裡頭的程小蕊一頭霧水，自然有一點委屈，又漠然的應了一聲道：“哦，我儘量快點，你不要兇我，不要老是催，越催越慢的。”
其實程小蕊也有點不舒服，肚子不舒服。每次回鄉下這邊的前三天，她都會如此。因為水土不服、體質不太好不適應等原因。
方墨瑋總算放下心來，沉默著不說話了。某些時刻，他並不喜歡跟程小蕊說話，因為程小蕊著實太傻、太笨、反應太慢，他沒有耐心一一教她什麼。他就想程小蕊一直待在自己的身邊，安安靜靜、乖乖巧巧、秀秀氣氣，什麼話都不說，親暱的依偎著他。
一會後，洗手間裡傳來流水的聲音，程小蕊上完廁所、洗了手出來、關了衛生間的燈。
方墨瑋見她出來了，即刻便提步往房間走去。程小蕊立馬小跑上去追他，牽著他的手。
“墨瑋哥哥……”程小蕊喊他道。雖然結婚了，他們之間是名正言順、坦坦蕩蕩的夫妻關係，但是程小蕊仍舊習慣這麼喊他，短時間內難以改變。
胳膊被程小蕊攙住了，方墨瑋走路的速度越來越慢，內心瀰漫著幸福，表面卻不張揚，側過臉摸了摸程小蕊的腦袋瓜，說：“好了，回房睡覺。”
因為是農村、是鄉下，夜生活單調單一，生活在這裡的人，晚上除開看電視，就只有打麻將了。
方墨瑋和程小蕊，既不看電視又不打麻將，所以早早的窩進了房間。當然這個時間，九點多鐘，在這邊一點都不算早，但在城市裡頭，實在是太早了。
回到房間，外婆給他們安排的床鋪，床上墊著的是一張薄薄的墊背，而不是涼蓆。外婆是考慮到程小蕊懷孕了，怕她身子著涼，她從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