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公公還未說話,對太后極其忠心耿耿的蘇公公,便已不悅的回答道。
“自古以來,後宮不能幹政。若是皇上沒有頒佈聖旨,僅有太后的懿旨,這不就是公然違背先例麼?”
定遠侯絲毫不懼,依舊不依不饒的問道。
“定遠侯口口聲聲拿後宮不得干政的先例來頂撞太后懿旨,其實是對本王不滿對麼?”
楚謹瑜面無表情,語氣也是雲淡風輕的反問道。
“下官不敢。”
被楚謹瑜這樣直接的一問,且楚謹瑜淡定的散發著內力來壓迫定遠侯。只見定遠侯面上
一僵,有些痛苦的回答道。
當初太后壽宴,因著吳繼紅瞪了宋明月幾眼,護妻心切的楚謹瑜便想了法子給定遠侯府找了各種各樣的麻煩,還大搖大擺的白擺出是他賢王府“作案”的各種證據。
最後,看到調查結果的定遠侯,氣得牙癢癢。卻不知道,這素日裡從無往來的賢王為何會突然出手對付他定遠侯府!
再加之,前幾日府中各個茅廁皆是被一把大火燒了個精光。就連下人的茅廁,也被燒掉了。
偏偏那日府中眾人不知為何都吃錯了東西,個個腹痛難忍!
最後,定遠侯府中一片臭氣熏天……
奇怪的是,只是茅廁被燒掉了。府中其他房間,皆是完好無損!
確定是被人惡搞了,定遠侯氣得嘴角生瘡,忙讓人去查。
想起前段時間被賢王無緣無故的一頓惡整,這次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懷疑到了賢王府上。
只是,前幾次賢王出手對付自己,還是光明正大的留下了各種證據。這次的事情,居然連蛛絲馬跡都查不到!
定遠侯怒了!
因著錢皇后母家的態度,本就對賢王不滿的定遠侯,此次更是嫉恨起來!
因此,想也不想的便脫口而出,“下官不敢,只是,自古以來便有後宮不能幹政的規矩。若是在太后這裡破了規矩,沒有皇上聖旨便私自封了王爺做攝政王,只怕不能讓眾人信服!”
“放肆!你竟敢如此頂撞太后懿旨!”
蘇公公聽不下去了,尖細的嗓音發起怒來聽起來也甚是駭人。
陸公公垂著手,有些尷尬的站在一邊,乾笑著。
“定遠侯好大的膽子。”
楚謹瑜伸出手示意蘇公公暫且彆著急,冷笑著看向定遠侯。
蘇公公冷哼一聲,收起懿旨站在旁邊,陰狠的盯著定遠侯。
“下官……下官只是擔心皇上病情,不知陸公公,皇上到底所患何病?皇上究竟得了什麼病症,可否讓咱們去探望探望?”
被楚謹瑜如此冷靜的看著,定遠侯只覺得身上頂著的壓迫力越來越強,不由得在心中怒罵賢王以武力欺負他這文弱書生,好不知羞恥!
見楚謹瑜與蘇公公都對自己極度不悅了,身後平日裡交好的官員皆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態度,根本無人幫自己說話。
定遠侯心下冷笑,原這就是人性!只得轉眼看向一邊鎮定自若的陸公公,客氣的問道。
“定遠侯大人,皇上所得之症,恐不便探望。奴才知道大人關心皇上,奴才可將大人的關切之意轉達給皇上,還望大人見諒。”
皇上這痴呆症不知何時才好,此時怎敢讓官員大臣探望?
且此時皇上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陸公公如是不趕緊找個大樹抱著,往後日子怎會好過?
因此,也順著楚謹瑜的態度,直接推託道。
“陸公公,咱們做臣子的,關心皇上病情,難道竟是連探望都不可以麼?陸公公此舉,可是頗有些令人心生疑惑啊。”
禮部尚書劉大人撫著鬍鬚,不滿的說道。
“不錯,陸公公,若是讓皇上親口下旨封賢王為攝政王,我等才會尊賢王為攝政王!”
自己的恩師在前面打頭陣,禮部侍郎也忙朗聲道。
錢皇后母家一派見此情形,錢皇后父親系負責翰林院修撰的學士,也略微清高的點頭附和,“是啊,太后此舉,有違祖制!”
其餘人紛紛點頭。
“錢大人的意思是,皇上若是龍體抱恙。太后就不能做主朝政之事,無人統領,咱們便都各自窩在府中整日養鳥逗樂,不理政事麼?”
楊定彪一聽這麼多人都來表達對太后這道懿旨的不贊同,不客氣的問道。
因這錢大人,因為女兒是皇后。所以下面討好他的人不在少數,就連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