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無下限的偏寵。
守衛們掂量了一下輕重緩急,默默地縮回了手中的長槍,任由宋明月帶著人直接衝向了勤政殿。
楚謹灝心境略有激動的站在勤政殿內的窗前,靜靜地等待著宋明月的到來。
對於青玄的離奇消失,他知曉此事定是與宋明月脫不了干係。只是那又如何,他對她就是恨不起來,狠不下心來傷害她。
即便是傷害自己,也不忍心真的傷害她。
今日專程逼她來,只是為了一件事……
“皇上,明月小姐……”
在大門口守著的陸公公,老遠便見一陣灰塵四起,噠噠的馬蹄聲在這安靜的宮牆內顯得格外清晰。
他還想著是誰如此大膽,竟敢在宮裡策馬狂奔。待看清楚那馬上英姿颯爽的倩影時,忙轉身小跑著進來稟報。
話音未落,門外便傳來一聲嬌喝聲,“楚謹灝,咱們開啟天窗說亮話,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轉眼,宋明月的身影便從門外閃了進來。
“你來啦。”
瞧著宋明月今日干脆利落的裝扮,烏黑的長髮被高高束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巴掌大的小臉顯得格外精神,令人側目。
楚謹灝驚豔的看著她,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輕聲道,“快坐,朕給你準備了好茶呢。”
而後,在見到宋明月身後寸步不離的墨奕等人,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陰狠。怕又惹怒宋明月,卻只得伸手揮退陸公公,對墨奕幾人不再多看一眼。
宋明月神色不耐的看著自顧自坐下來準備品茶的楚謹灝,不耐煩的問道,“你有什麼話便直說,少給我弄這些有的沒的。”
“你不渴嗎?大老遠的著急的趕過來,都是朕太心急想要見到你了,但是知道你定是不願在見到朕。所以,才用這種方式逼你來見朕。明月,你怨我嗎?”
楚謹灝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抬起頭認真地說道。
“呵呵,怨你?我為什麼要怨你?”
宋明月冷笑著,嘴裡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更加傷人,“我若是怨你,證明我在乎。可是你看,我絲毫都不怨你。”
楚謹灝緊緊捏著手裡的茶杯,臉上青筋暴起。她不怨,她不在乎!她竟是連怨他、恨他都不願意!
見楚謹灝動怒的神情,宋明月只覺得心裡爽快無比。想要刺激他、報復他的想法,瘋狂的在腦海裡蔓延。
古怪的氣氛維持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楚謹灝便已調節好情緒,冷冷的看向宋明月,眼裡壓抑著剛剛還升騰著的怒火,“明月,在你心裡,覺得誰最適合做朕的皇后?”
“你問我這做什麼?誰適合做你的皇后關我屁事!”
“因為,在朕的心裡,皇后的寶座只有你能坐!因為,朕還想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朕的懷抱,永遠為你敞開,無論何時,都不晚!希望你能識時務為俊傑,離開楚謹瑜那個廢物藥罐子,只要你能……”
話未說完,宋明月便騰地站起身子,臉色一沉,“我不許你詆譭他!楚謹灝,我警告你最後一次,你若是再敢傷害楚謹瑜,我宋明月即便是丟了這條命,也決不會放過你!”
“你說什麼?”
聽到宋明月如此不留情面的話語,楚謹灝怔怔的看著宋明月。
即便是自己對她再怎樣好,她也不會動容給自己一個甜蜜的微笑;即便是自己再如何對她不好,她竟也不放在心上,不願去憎恨他。
可是,卻對那病入膏肓的楚謹瑜,如此上心!就連說他一句也不行……
楚謹灝只覺得自己整個內心世界崩塌了,原來,不被愛的滋味,竟是這般令人難受。
可想而知,他的後宮三千妃嬪,日日盼星星盼月亮都等不到他的時候,心裡是有多麼痛苦難言。
這一刻,楚謹灝竟有感同身受的感覺。
一直以來,他只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明顯,所以宋明月才沒有答應他與他在一起。於是,他心裡總是存了那麼一絲念想。
可是今日,宋明月的話,就像是狠狠地甩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清醒吧,別做白日夢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蠢貨!
“你讓我來見你,我已經來過了。現在,我孃親他們是不是就可以進宮去看我姨母了?是這樣的吧,那恕不奉陪了!”
宋明月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往門口走去。
真不知道楚謹灝的心是怎麼做的,對待自己的親生母親就沒有一點感情麼?更何況,姨母為他做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