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求為楚將軍昭雪。
礙於民意,皇上總於首肯的點下了頭,楚將軍延誤軍機一事總於走了正經的程式,被送上了大理寺的案卷之中,開始著重的徹查。
但是鑑於陛下隱晦的態度,大理寺著手處理的速度很慢,甚至可以用拖延來說。
對此,楚寧毫不在意,只要開始了個頭便好,總有一天,他會證明,他的父親是清白的,會讓皇上親自低下那高傲的頭顱,承認自己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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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馬車駛在繁華的街道上,杜小九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方才因為抵擋“刺客”,現在在包紮著爆裂的傷口的楚寧,“不是打算假受傷的麼,怎麼真流血了?”
楚寧咬牙繫緊了手腕處的繃帶:“為了逼真一點,索性受了著皮肉之苦,我也沒有想到他會下手這麼重。”
聞言,杜小九不由得睨了楚寧一眼:“刺客麼,能不下手重一點?現在街上的這些人是我們的人吧?”
楚寧點了點頭:“早朝時的第一批是真的,後面的是假的。引蛇出洞,讓那些人坐臥不安就是了。時間過得太久,一些證據早就被銷燬了,也唯有虛假的引誘一下,看能不能得出一些什麼來。”
杜小九的眉不由得皺了皺:“第一批是真的,那知道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一些。你不是早就清理了一些人嗎?”
楚寧聽言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我原先以為那些人便是全部,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些事情慢慢水落石出才知道,那些人只不過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人,很有可能是父親撞破了他們的什麼秘密,這些人才會團結在一起,為了置我父親與死地,不惜按上了罪名。而皇上,也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
想到這裡,楚寧的目光不由得暗了暗,雖然皇上只是順水推舟,但是他參與在內,也是事實。
再回過神的時候,楚寧的臉上變多了些許肅殺。
被劍氣劃破了車簾的馬車在一路顛簸之後,安靜的停在了榮王府。
兩個人都理了理自己的臉色,毫無異樣的下了馬車。
楚寧先行下車,牽著杜小九也下了車。
楚寧的手腕處掉著一個白色的紗布,上頭隱隱有血跡滲透了出來。
杜小九看著那刺眼的血跡,擰了擰眉:“要不你先回去吧?左右這裡也沒你什麼事情!”楚寧不可置否的看了一眼杜小九,連拒絕的話也沒說,就跟著杜小九邁進了榮王府的大門。
他們的身後跟著大包小包的提著禮物的小廝。
依照大荊的習俗,回門的時候,女婿若是陪同女兒回門,則是意味著女婿看重他的女兒,如果帶了禮物,則看重愈甚。
杜小九方才邁進院子裡不久,便有一個軟萌軟萌的,奶香奶香的包子朝著杜小九猛烈的撲了出來。
小葡萄一樣的眼,看了一下杜小九,再瞄了一眼楚寧,咕嚕嚕的轉了轉,抱著杜小九就往她的肚子鑽了鑽,甜甜的喊道:“孃親!”
本是“傷號”,還吊著繃帶的楚寧原本還笑意溫和的打算見丈人和丈母孃,留下一個好印象的楚寧忽的一下子就乍開了毛:“杜小九,說清楚,這是誰的種?”
杜小九看了一眼在人前頗為人模人樣的楚寧,忽的嫣然笑開:“反正不是你的種!”
這一笑,恰似百花嫋娜齊放,很是明媚,將方才在馬車裡有些壓抑嚴肅的氣氛統統擊碎。
楚寧頓了頓,看到了那小奶娃咕嚕嚕轉著的眼,也隨即笑的奸詐:“小奶娃,你娘在你後面呢!”
阿俊聞言,嚇得一哆嗦,連忙回頭看去。
只這一眼,楚寧就知道了真相,隨即笑著走開。
在人前,他一向善於隱藏。
阿俊驚慌的回頭,左顧右盼了許久,也不見自己的孃親的身影,頓時知道自己被騙,不由得跺了跺自己的小腳,癟著嘴巴黏在杜小九的後面。
白饅頭一樣軟軟的,胖胖的小手狠狠得揪住杜小九的裙裾,一步一步的跟在她的身旁,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在杜小九的身上:“乾孃,阿俊好想你啊!”
杜小九一把抱起阿俊,毫不避諱的親了親阿俊白嫩的小臉:“乾孃也想你。”
阿俊隨之趴在杜小九的肩膀上,側著頭,對楚寧笑的得意。
楚寧不屑的回以輕蔑的神色——得意什麼!我晚上的時候,還和你乾孃睡在一起呢!
……
榮王爺和榮王妃一身正裝坐在大堂中央,面色嚴肅的看著被人領進門來的楚寧的杜小九,原本還有心給楚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