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她的臉,瞧的痴迷,豔,真豔,豔的都要爛掉了,把他爛成腐肉白骨。
“瘋子,小瘋子。”纏綿深處,他捻弄著她的唇這樣愛語。
“你這樣又瘋又痴的女子,也只孤能承受,敢承受。再說那些混賬話,看孤怎麼收拾你。”
可你上輩子不是這樣說的!你罵我為孽,勾你墮落的孽!
桃灩的眸紅赤如血,眼角落下滾滾淚珠,裹挾著無邊的糜欲。
“別哭,孤不殺你。”
“你殺呀你殺呀。”
危機解除,於是就抓緊時機撒潑,扭著身子不讓弄,“就不讓你痛快,就不讓你痛快。”
情淚還掛在臉上,身子一動,四處飛散,在這種時候,什麼儲君太子,都要哄著這寶貝,越發抱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夫人,梅老爺求見。”
是藍玉的聲音。
“哎呀,我爹要見我。”
“讓他等著。”
“那可不行,婢妾可是回來省親的。”梅憐寶故意加重了“省親”二字,使勁推開孟景灝,就往外走。
“回來。”孟景灝拽著胳膊又給拽回來,“穿戴整齊!”
扣上蝴蝶盤扣,撫撫被揉搓出了褶子的百褶裙,嬉笑道:“差不多了。”
“彆氣孤,回到太子府沒你的好果子吃。”說罷,拽著梅憐寶出了小隔間,親自去給她挑衣裳穿。
外面,廊子上,梅嚴德又等了足足兩刻鐘才得以見到自己的女兒,卻是隔了一層茶白的厚帳幔。
梅嚴德被藍玉請進來後,看看帳子,看看如門神般守在左右兩邊的宮女,怔了怔,苦笑連連。
帳子後,孟景灝半臥在羅漢床上,懷裡抱著梅憐寶。
“阿寶,你的姐姐們都告訴我了,你在怨恨父親沒本事是嗎?”
感覺腰有點酸,梅憐寶不客氣的抓了孟景灝的大手讓他給揉揉。
帳幔裡沒吱聲,梅嚴德又道:“也恨父親賣女求榮吧。”
“在跟了我們殿下之前,是有點怨的,現在不怎麼怨了,女子總歸是要嫁人的,嫁一個天下第二人,以我的身份做個妾,這輩子也不虧,在這一點上還要感謝父親。”
孟景灝勾了勾唇,揉腰的時候越發盡心了。
梅憐寶舒服的眉眼舒展,給了孟景灝一個“服侍的不錯”的眼神。
“再有,吃了父親那麼多粳米那麼多細肉,得了父親那麼些疼愛,以身為父親換點前程,我也不怨,甚至覺得這也是我的責任。”她恨的是梅嚴德落井下石,設圈套害她。
別人看她是妓,沒想到父兄亦如是!看不上她,卻又利用她。
梅憐寶瞪向罪魁禍首,心裡又想殺他一回了!
抱起他的手掌,嗷嗚咬在那虎口上。
孟景灝早防備上這個妒婦兼毒婦了,翻過手掌撐住她的小嘴,摟了她在懷,逗弄那小舌。
梅憐寶要出聲又被死死捂住嘴,這剩一對眼睛瞪人,精靈活泛,火氣冒煙,孟景灝無聲笑的開懷。
梅嚴德心一鬆,“那阿寶現在還生父親的氣嗎?”
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仿似“嗚”的一聲,“阿寶?”
“不氣了。”被放開了嘴,梅憐寶老實的趴在孟景灝懷裡,“父親,我沒銀子花了,給銀子。”
“兩萬兩都花乾淨了?”梅嚴德蹙眉。
“花乾淨了。你給不給?”梅憐寶不耐煩的道。
“給、給。”梅嚴德寵溺的道。
梅憐寶撇嘴。
“聽阿奴說,她把你惹惱了?你打了她?”
“我就知道她會告黑狀。她還跟你說什麼了?”
“阿奴可沒告狀,你莫冤枉了她,她……受教導晚,性子純,少不得我就問的詳細了。怎麼你說她背後有人是何意,莫非是太子府的人看她好欺,就利用她?阿寶,你快跟父親說說,好不容易把你們姐妹弄到太子府可不能功虧一簣。阿奴倒在其次,總歸她小時我沒疼過她,父親是擔心你被人算計。”
孟景灝拽拽梅憐寶的耳垂,梅憐寶打掉他的手,隨口誣賴人,道:“她背後之人我早知道是誰了。”
“是誰?”梅嚴德緊跟著問,一臉擔憂。
“太子府的文夫人,我的嫁妝銀子就是被她騙去的。我本是有意交好文夫人,想尋她做個靠山,結果被坑慘了。梅憐奴就是她的幫兇,哼!”
梅嚴德露出個笑來,誇讚道:“我們阿